“你们一定要跟着我吗？”陆云生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花们，停住了脚步。
他最开始以为那些人花是为他们所信奉的妖魔复仇而来，结果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半分动作。
他们像根一样的足部在行走的过程中磨损，那些半透明包裹着内脏的皮肤在烈日下出现干瘪的褶皱，但他们依旧一声不吭，就像跟在陆云生背后的一群幽灵一般。
当陆云生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些人花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一眼望去，那些人花齐齐的站立着，那些花瓣舒展开来，露出隐约的面孔来，就像一排排整齐的墓碑。
没有人花回答陆云生，或者说人花已经无法用他们那化为花蕊的舌头将人的语言诉说。
“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妖魔已经死了，你们都自由了。”陆云生说着，朝前走了一步，而那些人花也挪动用根系缠绕的足，跟着陆云生走了一步。
“你们听不懂话吗？”陆云生转身，与那些隐藏在花瓣之后的眼睛对视，与那些扭曲如妖魔的非人对视。
直到有一个人花从其中走出，对着陆云生拜伏。而所有的人花都跟着那个带头的人花，对着陆云生跪下，然后五体投地，一如他们对那人面花的祭拜。
那带头的人花望向陆云生铜铸的恶鬼面具，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用力的扭动，在木材迸裂的咔嚓声中，将其连带着隔壁扭下，让连带着墨色的血流淌。
他托着自己断开的臂膀，双膝跪倒，抬起他花瓣一样裂开的脑袋，对着陆云生献上了祭祀于鬼神的血食。
“真是病态啊。”陆云生感慨着，看着那人花献上的臂膀。或许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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