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跌跌撞撞向前扑扇着翅膀。
他想立刻应声,又顾忌该有的矜持,站在原地不动。
贴着一方温软的后心,僵直着泄露了他的紧张。
言清柔弱无骨的小手钻进他宽大的儒衫,指尖错过轻薄的肌肉纹理。
绕到男人身前,她捧着他清冷与温润完美契合的脸。
“今日便与夫君,谈谈旧日温情。”
重温旧梦 。
蜻蜓点水的吻,如无声落下的雪,在彼此的呼吸中融化。
韩盛靠在桌上,咫尺距离的言清手中勾着他的腰带,倾着身子贴在他耳侧。
魅惑点燃眸中星火,妖娆的模样宛若在破庙里等候赶考书生落脚的女妖。
等着吸干他的阳气。
“夫君不喜欢吗?”言清挑着眼尾看他方寸大乱的样子。
韩盛微敛羞赧:“草民曾闻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言清嘴角的笑容滞了滞。
这句诗的下一句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主打一个怨嗔薄情负心汉。
“谨安若不喜欢,便就此罢了。”她黯淡轻咬红唇。
男人却捉住她想要撤离的手,偏着头不去看她:“窗未关。”
“这个时段不会有别人。”言清闷笑,继续手中动作,“本宫的府中,没有谁敢不知趣。”
在韩盛的坚持下,她随手将窗闭合。
青衣大敞,红袍散乱。
文人的嘴总比身体强硬。
黄昏散尽,月上枝头,蹲了半晌的鸟儿扑棱棱飞走。
一阵风吹得雕窗半开,屋内没有点烛,微醺的月光鬼鬼祟祟探入框出桌前凌乱的身影。
言清偏头往窗户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恰恰对上少年莹亮如火的眸。
“夫人莫要分心。”韩盛严肃着脸,跟正给她上课的严厉夫子似的。
若是他此时手里有个戒尺,她的手心和“尊臀”只怕都要遭殃。
言清哼唧了声,摇摇晃晃靠着桌,像刚学会站立的幼儿。
一双嫩白的腿儿打着细颤。
窗外被赫连牧野忽悠来的许文章,羞红着脸想跑,两只脚却怎么也挪不动。
此刻阿清婉转莺啼的样子,可跟和他在一起时的昏沉困倦完全不一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师父不仅能文善墨,就连这鱼水欢谑之事也精通个中之道。
不愧是能做丞相的人。
偷师的许文章,不但没像赫连牧野料想的那样破坏韩盛好事,还暗戳戳夸赞起对方。
心中升起的嫉妒,已经被“用技术征服阿清”的念头抹平。
他娘说了,将来阿清是要成为天下共主的。
后宫事务繁琐,他这不通二两文墨的脑子处理不了。
术业有专攻,难事有师父。
他只需要当阿清最宠爱的心尖宝就行。
这般想着,他不禁傻笑了声。
听到外面的动静,韩盛面上更红:“好、好像有人。”
“一只不乖的鸟儿罢了。”言清圈住他脖颈,媚眼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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