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早晚长出来会是个祸国殃民的脸。
小姑娘什么的，最烦人了！
“哦哦，可楼上总喝酒的叔叔说，他闺女今年六岁，才准备要上小学耶，我中间不上幼儿园吗？”
“幼儿园有啥用，我之前花一周时间教你的知识还不够吗？你要是和她家孩子一样耽搁，以后就只能上最垃圾的大学，到时候我绝对就不要你了，没出息！”李建国冷冷地说，“你搁家里天天胡闹，我没空照顾你。自己去小学玩吧。等你下了课，我还给你报了钢琴班、轮滑班和舞蹈班，你轮着上。”
“好多啊，我会累死的。”
“我可把全身家当都给你学习了，这旁听生的名额可不好整！你要敢说累，我就真阉了你！”
“那你阉了我吧，我最不喜欢累了呢。”小孩很可爱的往地上一趴，打了两下滚。
李建国一把把他拽起来。
“我告诉你，在路上，不许胡闹！”他指着公路上的车，“这年头，车越来越多，红绿灯却没几个，你要让车撞了，老子就不管你了。”
“全部钱都砸给你了，咋滴，还要老子给你看病？”
他的大脸靠近小孩:“听见没！你要是住院了，进IcU了，我肯定不会给你再花一分钱！”
上次去医院，还是他前媳妇生孩子的时候。
艹，又想起来了。
造孽！
“住院，好玩吗？”
“好玩，就一直睡觉就行。”
“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睡觉了，一睡不起，睡大懒觉！”
“……”
和他妈一样，有病。
李建国拉着孩子过马路，中间躲了好几辆车，孩子倒是也听话，稳稳地跟着李建国，一点儿也没落下。
“以后放学，我不会接你，你自己顺着路走回来。过马路就这么走，听见没？”
“哦哦。”
小孩挺认真，虽然犟嘴，但仍然乖巧地跟着李建国走，并且认真记着每一句话。
襄国城第一小学。
“进去吧，你应该是15班，自己去找人问教室的位置，我走了，还有事。”李建国把他丢在门口，自己往马路对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喂，行，你把那批货搁那儿吧，我去瞅瞅。”
小孩萌萌的眼睛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
往前走着。
他的视线很低，面前的每一个孩子都比他高。
似乎一推，他就会倒。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跟他一样身边没有大人的孩子，他终于鼓起勇气。
“你好，我想问，一年级15班在哪？”
女孩低下头，看着比自己还稚嫩的小孩，不免有些诧异。
“你好？”小孩见她不回复，又问了一句。
女孩挤出笑意。
生活再苦，她不能把负能量传给别人。
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小孩子。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一楼最东面，我也是那个班的，我带你过去吧。”
小孩的目光，瞪大。
是，女孩子！
“要，要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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