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会驭下,便能驱策无数能臣名将为之效力。
因此,对于政务处理上,苏绥也并未强迫大孙。
他既然不喜处理政务,那就找个信得过的臣子为其处理。
而这个人选,苏绥早已选定!
他的目光,看向殿中一侧。
那里,特地放了一张小桌。
正有一孩童端坐在那,面带认真地阅读着一份奏书。
正是他的四孙,苏煦。
这天底下,哪有比兄弟更值得信任的?
“皇爷爷……”
苏煦起身来到桌案前,将手中奏书递上。
七岁的他,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愈发浓郁。
“科举制度颁下三年,今年恰是春闱。”
“来参加春闱的读书人,皆尊太孙殿下为恩师。”
“民间,对兄长也有了‘圣孙’敬称。”
苏煦眸光中带着兴奋,打心底里为大哥高兴。
老爷子也是兴高采烈的拿起奏书,细细看了起来。
对于读书人尊大孙为恩师,他早有预料。
他甚至看到,待大孙登基后,满朝文官对大孙的死心塌地。
至于武官……
有老大压着,也无人敢掀起风浪。
只不过,老大与大孙,二人父子关系不睦,早已传遍了宫中。
老大那个犟种……唉!
苏绥看到奏书上一行不起眼的字,不由凝目。
随之展颜,心神颇为触动。
将苏煦唤来身边,指着那行字,问道:“你可知这是何意?”
苏煦看去,其上写着:据闻,南四府读书人宁可跋涉万里,也要进京参加春闱。
看罢,不免疑惑道:“据闻,并非笃定,缘何可信?”
老爷子的脸上闪过尴尬,随之语重心长教道:“奏书不比其他,南四府非朝廷实控,下面人也不得不谨慎措辞。”
“不过,你可知,这南四府读书人进京赶考,代表了什么?”
苏煦疑惑地摇了摇头,他虽聪慧,但对南四府却是了解甚少。
虽说大哥曾教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但万卷书他还未读完。
深居宫中,万里路也是无从谈起。
因此,他也不清楚跋涉万里,到底是何难度。
老爷子笑了笑,“读书人皆以你大兄为师,南四府这些文人若入朝为官,自也会是忠贞不二的国之栋梁。”
“未来,南四府将会有更多的文人,来到京城。”
“若是出身世家,族内自有文武裂隙滋生。”
“若是普通文人,为赶考便利,必会举家迁移。”
“这代表着,科举一制,不仅会让南四府内部出现裂隙,更会造成人口、人才的流失。”
苏煦豁然开朗,“如此,便是此起彼落,强己弱敌。”
老爷子欣然点头,孺子可教。
随后目光望向殿外。
思绪追到了前年,大孙还曾提出一道军制改革。
说是不仅可以强军,还可掏空南四府的武脉。
与这科举搭配,岂不是说,南四府的文武都被掏空了?
只可惜,军制改革,干系重大。
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需谨慎对待,徐徐图之。
或许,这一场改革,要交给大孙来做了。
念及此,他不由摸着苏煦的头,慨叹道:“你大兄啊,实天纵之才!”
“或雄主转世,乃天生明君!”
苏煦目光灼灼地点着头。
对此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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