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明白。
郭令世出声提醒，“盛小姐，你还是和我一起进包间的好。”
“如果少帅知道你现在离开，那你的计谋，恐怕要暴露了。”
盛长凝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喷火，郭令世悠然自得的笑，转身朝着包间走去。
今晚郭令世果然是宴请同学。
他一同去德国留学的同学出差路过姜州，来找郭令世见面。
盛长凝被动入席，从一开始本来还有些不自在。
但听着他们聊天，盛长凝忽然听出了那么一点门道。
“阿世，你知道我的为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
说话的人叫梁凯，与郭令世当年同班，也算是意气风发年轻有为。
郭令世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事就说。”
梁凯想了想，下定决心，“我想求你弄些消炎药，来支援如今正在都林作战的国际同盟。”
盛长凝大吃一惊，国际同盟，就是后世的……
梁凯神色复杂，“如今国际局势很紧张，国际同盟缺医少药，弹尽粮绝，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也只有中原腹地，税收海关都被人卡脖子，最好走私。”
“我知道你大哥做买办，能弄到这些东西。钱我都已经准备好，就看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郭令世许久不吭声，饭桌上的气氛微滞。
梁凯以为今日无望，正有些沮丧，郭令世答道，“你要多少？”
梁凯喜出望外，“你能弄多少，我要多少。”
“哪怕很少一点，我也要！”
郭令世道，“你给我一晚的准备时间，明早我给你答复。”
离了胶州会馆，郭令世送盛长凝回家。
夜风习习，二人没叫车，步行回家。
盛长凝今夜对郭令世改观。
她是过来人，她知道这段历史，国际同盟从四方围剿中杀出血路，靠的就是这些金融大鳄早期的金钱支援。
可她没听过郭令世的名字。
郭令世边走边看她，“今晚吓着你了，怎么不说话？”
盛长凝摇摇头，“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我听不懂你们说的话，但我知道你们是做大事的人。”
郭令世便笑，“那你以前怎么看我？有钱的公子哥儿？纨绔子弟？”
盛长凝有些为难，“我没这样看你。你救死扶伤，肯无私救助那个孩子，我觉得你是好人。”
郭令世看着前方的道路感慨，“盛小姐果真是天生的表演家，如果不是我知道盛小姐有两副面孔，盛小姐说的这些话，我就信了。”
盛长凝懒得理他，“那感情好，四少还是离我远点，省得被我害了。”
郭令世笑的从容，“我不怕。我天生喜欢冒险，更喜欢有挑战性的女人。”
那个挑战性的女人，是她？
盛长凝决定认真劝一劝他，“四少，我不会碍郭小姐的事的。如果少帅决定和郭小姐结婚，我绝不会破坏郭小姐的好事。”
郭令世也认真劝她，“可只要你在，少帅就不会看见其他女人。”
“我并没有觉得我对于少帅来说这么重要。”
“所以当局者迷。”
盛长凝停下脚步。
“那你要我怎么样？”
郭令世看她，“你为何就不肯离开少帅？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你要想在盛家站稳脚跟，我也可以做你的靠山。”
“你？一个医生？”
盛长凝恼了，“四少，虽然我不想打击你，可你办的成的事，少帅也可以；你办不成的事，少帅还是可以。我为什么舍近求远，偏偏选择你？”
“少帅一句话，金陵大饭店就得停业，你知道自古为什么官商勾结，因为要保命啊。”
郭令世的神色，一点点阴鸷下去。
“盛小姐分的还真清楚。”
盛长凝苦口婆心，“四少，我没想过和你为敌，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破坏郭小姐和少帅的好事，可我现在还需要他……”
话没说完，盛长凝忽然断了话题瞪大了眼睛，因为郭令世吻住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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