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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除夕之变 (第2/2页)

“赵城主,我酒量极浅,又很少喝酒,这酒…谢谢你的好意。”

    云眷舒更直白,话都懒得说,坐姿笔直,淡定从容中表达着拒绝。

    赵挽华一声蔑视的笑。

    此间又喝了不少,赵挽华转动着目光,不经意瞟到了云末身上停了停。

    在云末饱含希冀的目光中,她递到自己嘴边的酒壶一顿,想喝酒?

    小孩子家家,做梦呢。

    赵挽华往下灌了一大口,冲岑白道:“你还不喝?”

    “啊?喝喝喝...我喝!”

    江离万年不变的淡定脸上有一丝龟裂,喝吧,喝吧,喝死得了。

    嘈杂的大堂中,瓷壶相碰不息,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边畅快对饮,那头云末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云眷舒聊着天,“王..呃..叔,今日你们去哪儿玩了啊?”

    云眷舒岿然不动地坐着,瞥了他一眼,没答。

    倒是慕容汝蓝出言解释道:“小公子,今日人多,摄政王只是同我去城外的山庙里拜了拜,也没去别的地方。是我路过此间酒楼,正好晚食未进,便想进来尝尝。小公子你们呢?”

    云末笑眯眯朝云眷舒开口:“今日阿姐带我逛了集市,早些时候还去城外的村子走了走,岑白君还摘了好几枝雪梅花送予阿姐,可惜都被阿姐给扔了…”

    而赵挽华半醉间,已经开始吟诗了,“会须酔饮三百杯,浮梦易失无人回。”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岑白撑着迷蒙的双眼瞅着赵挽华,“阿挽,没想到你还会作诗啊?这些我都没听过,甚是新鲜,甚是新鲜!只不过你怎么停了?继续啊。”

    赵挽华朝他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这是她前世唯一能记住的几句古诗,此时自然是没法往下吟了。

    云末还在兴奋不已地冲他皇叔讲述今日所见所闻,本是一些民间极为稀松平常之事,但在他眼里,这一切都十分新奇有趣。

    而云眷舒,却在这聒噪的童音中,拿一双星目颇有深意地瞧着赵挽华。

    赵挽华此刻可没心情琢磨云眷舒,她现在满心只想将岑白灌趴下。

    只见她又是一坛倒进肚,豪放地弹指岑白怀里的酒坛,言简意赅道:“喝!”

    前世若不是身体不太好,赵挽华可能会是赵国历史上第一个酒鬼公主。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飘飘似神仙。

    嘈杂的大堂中,瓷杯相碰发出的清脆声音尤为清晰。

    云末已经大着胆子扯上了云眷舒胳膊,“江离说这酒楼的饭菜不错,所以我们特地...欸?你们不是去了郊外山庙,那郊外不是有大把大把的梅花,你们没看见吗?叔,你最近不是喜欢种花,没搞点儿回去种呀?”

    慕容汝蓝赞同地点点头,“小公子说的不错,雪梅凌寒而开,铮铮傲骨、坚定高洁,确实令人心喜。”

    “看,本公子眼光还是...”

    “高”字还未出口,云眷舒低沉着音打断了他,“昭乐可是...不喜欢海棠?”

    他一开口,便引来了赵挽华的注意。

    赵挽华拿眼尾瞄云眷舒,见他认真地盯着慕容汝蓝,露出慎之又重的神态。

    “也不是不喜欢…毕竟这冰天雪季,能每日欣赏到的,唯有梅花而已。”

    云眷舒认真思索了一番,温声道:“等春季了,海棠便会开的,你再耐心等等。”

    赵挽华知他所说的是思梧殿前院那一片海棠。

    “小二!再来一壶,这酒太清醇不够烈,没意思,不如塞外的好!”

    她突作高声,似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强硬打破二人和美融融的气氛一般。

    江离叹气,才半个时辰就喝了五坛酒,这是在当白水喝啊...

    他犹不死心地再劝,“城主,时候有些不早了,小公子该回去...”

    聊得正欢的云末耳尖听到江离提他的名字,偏头无辜笑嘻嘻道:“阿姐我不困!今日我也要守岁。”

    赵挽华随意地“哦”了一声,“嗯,云末他陪着我。来,岑白,我们继续!”

    半个时辰后,大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却也还剩下一些人。

    “真是酒鬼投生,”云眷舒说完,不动声色地瞟了两眼周围,然后站起身面朝慕容汝蓝细声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可是留下小公子和赵城主他们…”

    “没事的。”云眷舒说着,欲动手拉过慕容汝蓝。

    赵挽华翻了个白眼,然后撑桌半摇半晃地站起身,一把拽起醉眼迷蒙的岑白扔给江离,“将他送回去。”

    “阿...阿挽?”

    “闭嘴,滚回去。”

    江离扶着半醺的岑白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息,然后才道了句是,扶着人走了。

    “阿姐?”云末抬眸,颇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

    “不碍事,”赵挽华迷醉的眸光一瞬变得清明,声音轻快,吐词清晰,“真是的,过个节也不让人安生。”

    “行了,都别装了。”

    话音落,酒楼突然静了,静得出奇,衬着外面街上的烟花飞崩、繁嘈安平,恍若两个世界。

    吴童春宇站近了些,将手按在了剑鞘上。

    云眷舒凝视赵挽华,语气带着不快,“你故意的。”

    赵挽华愉悦地笑了一声:“云末也在这,你怎么不怪我将他留下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也不想同他多做争执,赵挽华抽出鞭,“吴童,去把门关上。”

    “……”吴童扯了扯嘴角,老老实实地去关门。别人都怕跑不过,赵魔王倒好,她就不躲,还要关门将人困住。

    “王爷,为什么关门...”慕容汝蓝有些紧张地开口。

    “勿怕。”

    赵挽华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容汝蓝那双手,“慕容郡主,你若再拉着他,小心本城主这鞭子不长眼睛……伤着你。”

    头顶上那个大红灯笼晃了晃,在赵挽华的身子上投下一层明明灭灭的红光,衬着她飞红的半张脸颊有了一丝邪气。

    “赵挽华,胡作非为,也得有个度。”

    哟,叫全名了。

    “云眷舒,别胡乱冤枉好人,我还什么都还没干呢,怎么就胡作非为了?再说了,是你自己这个摄政王不称职,人家开了这么大个酒楼都没发现,今日才连累了你的宝贝心肝儿。”

    “刷”——

    除了他们几个,酒楼里剩下的人突然都动了,甭管是宾客还是伙计,就连刚刚唯唯诺诺的小二身上的气势也陡然一变,一脸肃杀之气顷刻间兵器尽出,泛着铮铮冷光。

    剑拔弩张。

    这是一处潜伏在此多年的暗桩,而且很显然,又是武周人。

    赵挽华懒得看,她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间穿过,日韩从角落里自顾自的拿了两坛子酒,旁若无人地返回。

    没了刚才的急饮,旁若无人地小口慢吞,显得十分懒散且漫不经心。

    “你看,他们举剑都对着你。苦心经营多年,布置了这么多人,估计着就没想到今夜居然会撞上咱两这么两条大鱼,这得是多大的幸运啊。”

    云末卷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嘀咕插了一句:“是倒霉吧,倒大霉的那种。”

    然后又听赵挽华继续道:“其实,比起我这个一城之主,你们若能弄死云遥的这位摄政王,你们的人生将会在此刻扭转,回到武周,从此便可以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说着,将左手的一坛酒塞进云末怀里,还拍了拍,“小弟,抱好了,别打碎。”

    云末抱着坛子坐着,仰着脖子瘪嘴,“阿姐,其实皇宫里的酒更好喝。你要喜欢...”

    这个好沉,他不想抱。

    “抱好。”

    云末闭了嘴,他仿若天生就十分了解赵挽华的脾性,比如这简短的两个字,就是现下没得商量的意思。

    慕容汝蓝看她放浪形骸至此,丝毫不顾及眼前危险,站在云眷舒身后担忧道:“赵..赵城主,这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你..还是站过来些吧。”

    “不必,赵挽华从不站在别人身后。”赵挽华语气清淡,但其实此刻她已红霞飞颊,有些醉酒,根本不知自己眼中闪现过一种昔日作为摄政长公主才有的冷傲之色。

    云眷舒侧目望她,黑眸中敛着翻涛,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赵挽华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视线,眸中氤氲着雾气侧目望去,与他视线相撞,但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直到...

    明明是锦绣白衣,为何会突然与那一身黑装金甲之人莫名重叠?

    看来醉了,赵挽华选择合上眼片刻。

    就在闭眼的刹那,脑中突然“铮”了一声,似天外撞钟,又似琴弦骤断——

    有金戈贴面擦过...

    脸皮上的血,坠落白色海棠瓣...

    又有晴空斗转星夜...

    紧接一阵晕眩感袭来,赵挽华只好以手掩着半张脸,身子半跌在桌旁,另一只手压在云末肩上。

    这些动作也就发生在短短几息间,云末只当她是喝多无力,无奈地喊了一声“阿姐...”

    赵挽华呼出一口酒气,睁眼看了看云末,放开了手。

    她似未曾发生过异常过一般,一双美目憋着几分坏,玩笑般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冲那群杀手高声道:“你们怎地还不动手?莫不是等太阳升起了才开打?没用的废物。”

    对方的带头人明显被她刚才那套不按常理出牌的开场唬住,反应慢了些,现听她讥讽忍不住懊恼一嗤,疾色怒斥道:“赵挽华,你找死?”

    “武照在武周女主这个位置一坐这么多年,本来觉得她还是有些能耐的。可现在听你这么废话一问,本城主觉得还是高看了她,养的狗这个德行...颠来倒去就会这三个字。”

    “少废话!国君有令,但凡见到云遥摄政王,东升城城主,杀无赦!”说完,剑光直冲云眷舒。

    他们蛰伏云遥多年,今日是意外撞上,就势必要拿下这两人!

    云末在那一喊中顿生不满,咬着后槽牙大声嚷嚷:“喂!你们这群杀手,武照那个恶婆娘,没叫你们对本公子杀无赦吗?!凭什么忘了本公子!”

    “活的太安生了是不是,乱叫什么?坐好!”赵挽华没动,拿着鞭子随意那么一挥,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鞭子准确无误地扯飞一名被云末声音吸引来的杀手。

    “我不是乱叫,是质问!”

    “哦?”

    “所以呢,就以武照那个只知道派些臭虫搞刺杀的猪脑子,你还指望她隔着天高水远的,想得起你这么个未来之星?老实呆着,别碎嘴。”

    云末拜服的竖起大拇指。他喊那一句本也就是随口说说,但经过他阿姐这番没毛病的损人话,说得他连最后的一丝儿怨气都飞走了。

    无他,只因确实很有道理了!

    正在赵挽华和云末说话的功夫,云眷舒那边闲庭信步间,已经解决掉了大部分杀手。

    “阿姐,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站在别人身后?你伤不是好了么...怎么,怎么总杵在这?”

    对方明显分成了两拨在攻杀他们:云眷舒在最前方击毙杀手,慕容汝蓝站在后面有春宇在前护着。

    吴童呢,则是顶在云末和赵挽华前面,准确来说,是顶在云末前面。

    而赵挽华不仅不上前帮忙,还时不时悠闲地喝上一口酒。

    偶尔才随手收拾掉漏进来的杀手。

    云末算是看出来了,他阿姐在偷懒儿。

    “嗯?我现在伤犯了不行?”赵挽华又一鞭挥开漏网之鱼,十分坦然,“况且,咱家吴童能打,不怕。”

    “……”听见对话的吴童深吸了口气。他默默在心中不停的自我催眠,保护国君是他的职责...

    对,嗯,是职责..

    狗屁职责...!

    全怪这些不长眼的武周刺客!

    大除夜也不让人安生!

    恨恨地想着,吴童将迎面冲来的人大力一脚踹飞,那人撞上一根柱子,柱子以可见的尺寸裂了纹。

    云末一脸复杂地盯着那根裂纹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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