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少事了。”
“不用啊…”云眷舒声音轻飘飘地重复,又看了一眼那未成形的走马灯,“我觉得却不够呢。”
“阿挽,今日我来是看你做这灯太辛苦,不如喝点我亲手做的花果茶,还热着呢…对胃好。”
“好,我一会儿喝凉的。”
云眷舒闻言,呼吸滞了一瞬。
没一会儿,随即跟变脸似的,双眸间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忧愁,“思梧殿的烫伤膏没了。”
“什么?”
“看我,切个水果也能切到手,也不知你这里是否还有止血的良药?”
说话间,他脸上充满忧愁,指甲盖却不动声色地在本已结痂的小伤口上使劲一扣…
鲜红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
“……”听到这儿,赵挽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若还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是个大傻瓜。
而后,眨了几下眼,将手中的走马灯放去了地上,赵挽华转过来认真看着云眷舒,说:
“把果茶给我吧,天气凉了,也该喝点热的暖暖胃。”
云眷舒笑眯眯的将东西递进她手里。
两个人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仿佛真的对窗外秋蝉聒噪的声音视而不见。
赵挽华尝了几口,以一种好似没看出他小把戏般,极其平淡的口吻,说:“伤药就在那窗台边上,你要用,自己去拿。”
“我这一手的烫伤和刀伤,自己可能不太好涂……”
“你先去拿过来。”
云眷舒乖乖去拿了药膏,又说:“这边似乎光线不太好。\"
\"你要如何?\"
\"要不…等你喝完,我们上外面涂?”
赵挽华放下茶碗,说:“行,听你的,走吧。”
起身,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率先向外走去。
微微的凉风袭来,正好带走她身体里因那碗果茶滚热下肚而萌生的热意。
云眷舒如影子般跟了过来,在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回头看了眼桌案上的走马灯,嘴角微微上扬,嘴里无声的发出一个“嘁”。
本以为云眷舒也就醋个样子装一装就会揭过的赵挽华,想着自己明日再做也是无妨。
一个破灯,总会很快弄完。
然而,明日复明日。
云眷舒日日登门。
时而娴静如贤夫,要为赵挽华精心泡制花茶,央着她必须在旁指导,时而又化身灵巧的工匠,要拉着赵挽华一起制作陶俑。
又抑或是采花钓鱼…
如此变着花样的玩耍,赵挽华也知是云眷舒故意之举。
这醋起来没完没了。
但她也不戳破。
也怪她玩的也不亦乐乎,以至于某一日,那未完工没完工的走马灯如同一只离家出走的小鸟儿,不翼而飞。
而她,后来也真的将走马灯这件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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