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自己也知。
她从不将自身安全寄托他人之手,但规矩不可废。
可这人,回回都站得离她最近。
除非这人根本就不是骁狼军。
但凡骁狼的士兵,都知晓同一人绝不可能接连数回都能站在队伍前列。这是恶七出于她人身安全的考量。但此人,回回都站得离她最近。除非这人根本就不是骁狼军。
因而今天入了王宫,赵挽华就命恶七趁乱将人给绑了。
药效退去,澎湃的内功也在离她而去,满腔的愤怒卷浪而来。
赵挽华脑中那扇抵挡情绪的门终于破开。
她手指着云眷舒,扯起一个薄凉的笑:“云眷舒,武照死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了。”
云眷舒生怕赵挽华打起来不管不顾,他展开纸扇,以一种防守的姿势无奈道:
“阿挽,我们能不能不打?你先听我跟你解释几句,好么?”
“滚!”
随之而来是堪比雷霆的攻势,几乎拼了命的打法。
不带功法,却拳拳到位,鞭鞭凛冽。
赵挽华眼中也染上癫狂,说:
“云眷舒,你躲什么!我说过,再见之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赵挽华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如野草疯长,那就是——杀了云眷舒!
按理说,没了功法,赵城主不可能有多厉害。
但颠覆众人认知的事情却在发生。
唯见两道黑影身形交错,一道又一道的罡气,犹如针扎,刮得围观的众人皮肤生疼。
没功法,这哪里来的罡气?
这这…没了内力,也可以调动周边气息?\"恶五惊异道。
\"不奇怪,只要是城主,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恶四崇拜地说,\"城主大人是谁啊,会的又不止那一样两样。\"
\"这世上也有普通人能练的拳脚功夫,不稀奇。\"恶大道。
恶九敏捷地躲开朝她飞来一的一块碎木,忧心道:“怎么办啊?药效一过,城主这样,一会儿又得吐血了。”
“你敢上去劝?”恶四瞥她。
“奴家可不敢。”恶九连忙摇头。
恶大打量了几下站在不远处树条上悠然梳理着自己羽毛的黑曜,说:
“小黑与城主心心相印,它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就意味着城主并不危险。等着吧,我看那位摄政王敢找上门,估计有什么办法。”
“谁知道这位摄政王是不是又在演戏?毕竟之前对待城主那般狠毒!”恶四不满地说,“城主没了功法,一会儿体力不支,他趁机发难怎么办?”
“那咱就冲上去,合力将城主救下,逃跑总不成问题。”恶大说。
说时迟那时快,赵挽华顿感胸中滔天的杀意化为一阵强烈的剧痛,冲击着她的骨骼皮肉,似乎要挣破而出。
她攻击的动作越来越滞。
云眷舒也看出了她的不妥,侧翻点跳了几下,与赵挽华拉开一段距离后,他关心地问:
“阿挽,你怎么了?”
恶九适时扯着嗓子向云眷舒喊,做出解释:
“摄政王爷,蛊王之毒,最忌讳中毒之人有情绪上的波动!奴家想着,明月台应该跟您提过这事吧?不然您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去找七颜花。”
“今夜进宫之时,城主吃了扁岳炼制的秘药,压制住反噬之毒才得以让功法短暂恢复,如今药效已过,您再与城主打下去,她…”
最后一句\"受不住\"还没出口,赵挽华已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后五窍都开始流血。
吓坏了云眷舒!
他顾不得其他,立马返回赵挽华身边。
赵挽华捂着胸口,试着向前迈了一步,举起鞭子似想再一击,嘴里断断续续:
“云眷舒,我要杀……”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眼神变得恍惚,身体也无力的向前倒去…
八大恶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纷纷做出防御的姿势。
若是云卷舒这时动手…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云眷舒他几步化为一步,一把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抱住了人,他的一颗心才回到原处。
他说:“阿挽,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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