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已趴着陷入沉睡。
此时,赵挽华踏入屋内,开口便问:“人是否已经离世?”
扁岳放下手中的药盒,恭敬地回禀:“禀城主,伤者失血过多,但性命无忧,只需安心静养一段时日即可。”
“嗯。”
“属下告退。”扁岳随即退出房间。
屋子里就剩下赵挽华和云眷舒二人。
窗外,轻柔的风轻抚着树叶,发出阵阵沙沙的细语。
窗下,摇曳的火烛与之共鸣,轻轻摇曳。
赵挽华逆光而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若木塑。
她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难以窥见他的真实情绪。
房间逐渐恢复了宁静,只有云眷舒那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赵挽华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缓缓道出:
“钟离言突然出现在姜府,紧接着一回宫,恶七便找上了我。”
又是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昆弥境内传来消息,昆达正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往古荆战场,另外,术门的门主与众术士也随军出征。”
“这些术士在各国各部任职,名称虽异,但其实都是领受着神职,地位仅次于王族。我曾疑惑为何在武周未曾见到这些所谓的术士,原来他们早已被召唤至别处。
“而你,却一句未曾向我提过。”
赵挽华半耷拉着眼帘。
床上的人黑发卷被,睡相沉静。
忽而,赵挽华站了起来,双臂撑在云眷舒的两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凑近云眷舒。
她眸色十分平静,瞳孔却黑得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魄般。
“别装了。”
床上之人胸腔剧烈地动了一下,眼帘如蝶翼般颤动着睁开,声音慵懒略哑,“阿挽怎知我没睡?”
赵挽华离开了床边,去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道:
“你是云眷舒,别忘了,你也是金烈。”
“就算服下的是能药到一头熊的迷药,凭着金烈的警觉性,绝不可能睡着。”
云眷舒轻轻一叹,小心翼翼地撑着伤口坐起身来,将散落的发丝归拢到另一侧。
“也不知此刻让你知晓我的真实身份究竟是好是坏,大侄子误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赵挽华接连灌了好几杯茶,随后问道:“能好好聊聊了么?”
回宫后她便一直和恶七在议事,茶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之所以能够压下心中的火气,与云眷舒还算心平气和地交谈,完全是当前的特殊情况使然。
云眷舒深知她的性格,知道她会在冲动之前先进行一番权衡利弊。
因此,才敢在她周围打转,甚至如眼下这般,待在她身边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削掉脑袋。
然而,一旦事情尘埃落定,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必将有个明确的了结…
云眷舒向她隔空伸出手掌,轻声道:\"伤员可否先饮一杯茶水,再慢慢道来?\"
他也好渴的。
敷药的一开始,他自然是睡着了。
只不过扁岳可能对他不了解,平常人一个时辰的药效,到他这儿,只会缩短成半个时辰。
因而阿挽一来,他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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