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爷爷去吃席,主家为了省钱,用了有问题的肉,导致客人集体食物中毒住院,是学校的老师见我没去上课,找上门才救了我。”家明轻蔑地哼哧一声,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卑微、嘲笑着命运的荒谬,“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被关了至少两天两夜,到底还是没死,命硬吧?”
控制不住情绪的乜棘,眼泪还是划过了脸庞,安慰的话哽咽着说不出,他心疼家明的平静,就好像故事里的主角不是自己一样,要对生活多失望,才能笑着讲出来?
倪家明伸手擦拭着乜棘的眼泪,抿嘴不语。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次,乜棘主动抓住家明纤细而又白皙的掌指。
转瞬间的讶异后,家明依旧是乖顺不反抗,任由其愿意怎样就怎样。
乜棘垂下脑袋,额头贴着家明的指背,久久不能平复。
“别难过了,我没事的。”该哭的那个应该是自己吧,咋还反过来安慰人家了。
“刚刚…许栩说的那个‘岩坤’,是谁?”乜棘暗暗咬牙,非得找那混蛋算账不可,“他干嘛欺负你?”
“他…”倪家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不是故意推他的,可是他身上的酒气,真的让我很不舒服,我…”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乜棘安抚着家明的不安,他明白傻小子的意思,“是因为你那个坏蛋爸爸是酒鬼,所以你害怕酒气,对不对?”
“嗯…”家明点点头,静了下来。
“吃饭吧~”乜棘的笑容背后,一颗熊熊烈焰在燃烧,瘪犊子玩意敢欺负他的人,不打一顿不解气。
风和日丽的午后,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好像一切伤痛,都不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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