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少主公已经被那老贼发现了,路上我们还曾遭遇过突袭。”
章破虏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到军帐中间的秦州舆图旁边,说道:“前些日子秦州武城郡、定县、隆县一线的左右骁卫听闻新君继位,都已派人前来讲和,却不知为何,这几日突然撕破了脸,连续猛攻我们已经站住脚跟的灵武郡及周边县城,大有要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的迹象。”
章义悚然一惊,然后说道:“大都护调开阿耶,把我带在身边,而后想方设法让长孙端发现我的存在。”
章破虏接着章义的话头说道:“再让你带着十二名曾经的府上部曲来我这里,吸引长孙端的目光。最后拒绝参与太子叛乱的左右骁卫请降,逼迫左右骁卫与我们交战,延长我们在秦州凉州的时间,给长孙端除掉我们创造便利!
等到除掉我们,又有章十八等人做了见证,想必大都护振臂一呼,藏于各地的旧部部曲也必然会纷纷景从吧!到时候长孙端也好,杨氏皇族也好,手中无兵,自然抵挡不住大都护手下的虎狼之师。”
章义听着章破虏用极为平静的语气描述着师俊彦的全盘谋划,心中越发震惊,他嘴唇抖动几下,缓缓地问道:“所谋为何?三里原、沧州,大都护每一次都亲临战阵,并不见贪生畏死。也称得上尽心尽力。为何突然就变了?”
章破虏看着章义,缓缓说道:“大都护当年卷入我阿耶大案,亲手摘下自己发妻的人头献给文皇帝才得以幸免,又替大魏守卫边塞数十年,从黑发熬成了白发。当初大魏立国时平定天下的愿望也早就是镜花水月。
这大魏已经让他失望了,却正巧让他碰上了先帝与太子一同身亡,又如何还能压制自己心中的怨念与怒火。加上他已经六十多岁,久在边塞,早就是风烛残年,干脆拉上风雨飘摇的大魏一起,亦或是取而代之。”
章义转身就拉起章破虏要往账外走,一边对一旁的章十八说道:“快去备马!”
“你要去哪?”
“此时再呆在这里,岂不是他人刀俎上的鱼肉?”
章破虏甩开章义的手,然后喝止就要出帐的章十八,然后盯着章义问道:“你可知密信内容?”
章义此时心中杂乱,听见章破虏问起密信,只是烦躁的摇了摇头。
“密信我未曾看过,我们先走!”
说着章义又要来拉章破虏,却被章破虏一脚踹翻在地。
“你糊涂啊!既然放心让你送来密信,难道密信中写的就不会是盯住你我父子?”
章义被章破虏一脚踹倒,又听见章破虏如此说,顿时清醒了一些。
他赶忙爬起身,然后呆呆地说道:“如果长孙端没成,那就由文长史动手?”
“文长史并非你阿翁旧部,他手下亲兵也多是从小养大的孤儿。逼不得已,由他们动手,再嫁祸给长孙端一样可行!”
章义又抓住章破虏枯瘦的手问道:“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章破虏长叹一声,说道:“你切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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