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提：“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是想问规则吧？”
又一次，杜朗翰感觉自己的内心被看穿。他现在没有头，不可能被人看穿表情。说不定这个男人会读心，但更有可能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太容易被读懂。
“对。”杜朗翰拿出手机，指着第二条规则：“容量20，指的是什么意思？”
这13条规则适用于全部13场游戏，是最重要的事情。看不懂规则，只会被其他人利用。
然而十二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吧。签订合约，告诉我接头人的信息，并且这一局的胜利要转让给我。我就马上把其中一个组织的联系方式交给你，并且解答你一个问题。等我获得这一局的胜利后，我把另一个组织的联系方式也给你，再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杜朗翰早就预料到这一刻，他马上说：“可以，让圆桌见证。”
在之前的交流当中，可以看出这些人都对圆桌有着一股不可见的敬畏，所有人都相信着这张大桌子是“公平”且“合理”。
“哈哈哈哈！”十二大笑：“当然。我看你是越来越懂了嘛。”
一张古老的羊皮纸出现，背面以简单的线条画着一个13个刻度的时钟，正面则是写着十二刚刚说的条款。条款写得很细，但没有任何陷阱。除了谈好的条件，只是多了一条禁止杜朗翰把相同的情报告诉其他参加者。
两人同时签上自己的名字，羊皮纸背面的时钟图案发出淡光，整张羊皮纸被烧成灰烬。
“要喝点什么吗？我希望能听到每一个细节。”
“要一瓶肥宅快乐水，整瓶上。”
调酒师眉头一皱，但还是拿出了一瓶全新的普通的汽水。
“不用这么警惕，第四条规则是不能背叛，包括我们这种合约的情况。现在我和我的人可伤不了你分毫啊。”
这也是杜朗翰决定跟十二合作的原因之一。他是这场游戏的“庄家”，这里是他代表的世界，在这场游戏跟他合作是最安全，最合理的选择。
“那就倒进杯子里吧，加冰加柠檬。”
很快，一杯加了冰和柠檬的汽水放到了杜朗翰面前。他试着把汽水和冰都倒在自己的脖子上。
脑袋没了，脖子的位置原本应该是一个伤口才对。但他的脖子却是被一层黑色的浓稠液体包裹着。
杜朗翰这么一倒，那些黑色浓稠的液体便一下子缠绕着汽水与冰块，把这些食物和饮料一口气拉进了杜朗翰体内。
这是一次测试，没有脑袋之后的一次重要的测试。
没有眼睛，却依然有视觉；没有嘴巴，却依然能说话。而现在，他不仅感觉到甜味，而且还感觉到气泡在不存在的舌尖上跳动，还有冰块的寒冷与爽脆。
但事实是他连舌头都没有，哪来的舌尖。
这明显不是单纯没有脑袋这么简单。
十二带着几分好奇问：“要再来一杯吗？看你喝东西挺有意思的。”
“当然，这次来一杯最贵的，有头有脸的人请客。”
杜朗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事情就发生在半个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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