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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喝茶 (第2/2页)

出来的一切。”

    费德里科面色一变。

    不等他回话,对面的詹恩就急急追问:

    “那希莱呢?她也在?”

    “放心,她很安全,”泰尔斯痛快作答,“暂时的。”

    詹恩狠狠皱眉:

    “暂时?泰尔斯,你答应过的……”

    “那可不妙,”费德里科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公爵本人,语气玩味,“无论她闯了多少祸事,咱家小妹还是得保下来才行,是吧,堂兄?”

    那一瞬间,詹恩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终于,他缓缓扭头,看向多年未见的堂弟。

    “她跟这一切无关,费德。”

    “既然如此,”费德里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那可千万别牵扯上她。”

    詹恩不言不语,只是眉头更紧。

    “请记得,先生们,现在是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

    泰尔斯察觉不妥,连忙把话题拉回来。

    毕竟,这里是空明宫。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请进来喝茶的。

    凯文迪尔兄弟又对视了几秒钟,这才各自撤开眼神,分别沉思。

    “当然,殿下,”费德里科轻声道,“当然。”

    公爵书房重新陷入沉默。

    把他们俩带到一个屋檐下,真的明智吗?

    泰尔斯不由冒出这个想法。

    当然明智。

    泰尔斯心底的声音悄然道:

    对彼此的仇恨遮蔽了他们的理智。

    对彼此的攻讦毁坏了他们的盔甲。

    对彼此的忌惮,则暴露了他们的弱点。

    而当他们提起希莱的时候……至少你现在知道了,泰尔斯,这个房间里,真正起作用的东西,可不只是公爵的宝座。

    想到这里,泰尔斯打起精神,回到现实。

    “空明宫自有许多好茶,翡翠城也有不少茶种的进货渠道。”

    沉思着的詹恩突然举起马黛茶杯:

    “为何非要喝这种?”

    泰尔斯回过神来。

    “一来嘛,翡翠城的航运渠道正在恢复中,二来……”

    他咧嘴一笑:

    “为共克时艰,我削减了空明宫的部分支出,包括茶水费。”

    共克时艰……

    詹恩望着茶杯里厚厚的茶碎,眉心紧锁,不知何想。

    泰尔斯微笑着端起杯子,望着鸢尾花公爵:

    “来,别客气,再尝尝?”

    詹恩望着杯中浑浊难分的茶水,皱眉道:

    “我不习惯这口味。”

    泰尔斯挑挑眉毛,又喝了一口茶水,五官被苦得缩成一团。

    啊,同感。

    可谁让后勤翼预算有限呢。

    “殿下没问你习不习惯。”

    回答詹恩的人是费德里科。

    这位流亡多年的凯文迪尔之子盯着自己的堂兄兼仇人,冷笑一声,咄咄逼人:

    “他说的是:喝,下,去。”

    詹恩轻轻皱眉。

    我可没这么说——泰尔斯抿了抿嘴:

    “算了,费德里科,人各有……”

    但不等泰尔斯说完,费德里科就冷冷一笑,只见他举起茶杯,不顾满杯的茶碎,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再将茶杯一把扣在桌上!

    泰尔斯瞪大眼睛,连阻拦都来不及。

    乖乖,那么大一口下去……连把马黛茶当水喝的马略斯看了,怕不都得花容失色?

    “该死……”

    明明被茶味儿冲得五官扭曲,浑身颤抖,但费德里科却靠在椅背上开口大笑:

    “苦得够呛,也冲得够呛。”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詹恩,眼神颇为诡异:

    “但不得不说,比我过去十一年喝的都要好。”

    气氛不妙,言语如刀。

    泰尔斯只能嘿嘿一笑。

    詹恩不甘示弱,不屑哼声:

    “怎么,是吸血鬼们没有赏你喝鲜血?”

    “我不喝血,”费德目光灼灼,“除非是你的血。”

    “我们都姓凯文迪尔,流着同样的血。”

    “所以谁的血都一样,”费德里科话中有话,“只要是凯文迪尔就行。”

    “看来你确实没喝过血。”

    泰尔斯无奈耸肩,不管他们的明讥暗讽,继续低头看情报舆论册上的最后几行:

    随着英明的泰尔斯摄政礼贤下士天下归心,翡翠城的业态、生活、物价、舆论、气氛都很快稳定下来,逐步恢复。

    至于空明宫背后的险恶政治斗争中,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坐上宝座成为南岸公爵,街头巷尾的议论嘛,大家可就兴致缺缺了。

    (“肯定是凯文迪尔家的人啊,难不成是我啊?”)

    反倒是十一年前老伦斯特公爵遇刺的陈年旧案引发了不少讨论,不管你是码头脚夫还是大宅看门人,饭馆厨师抑或肉铺屠夫,但凡是超过十一岁的人,都纷纷开始回忆十一年前发生的每一件日常小事,以及它们有多么蹊跷怪异,怎样不合常理,如何早有征兆。

    (“那时在摇篮里的我为什么突然不哭了呢?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哎呀,那一夜果然有问题,说不定我就是看到了刺客的刀光剑影!”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只是当年各种顾忌不敢开口,现在我终于敢说出来了!唉,当年我要是再勇敢一点,勇于发声就好了,那老公爵兴许就不会死,翡翠城也不至于这样……”

    “我也憋不住了,我一定要说出来:我原本喜欢我大嫂——那时她还不是大嫂,可就在十一年前我鼓起勇气准备表白的那一晚,在她家门口,我明明决定再绕三圈就要进去了,结果听见落日神殿传来诡异的巨响!我以为是地震,赶去帮忙却被卫兵赶了回来……呜呜……等我第二天回家,发现我哥已经先表白了……呜呜呜……天杀的政治阴谋,毁我一生幸福啊……”

    “我这些年就一直在说,我的小儿子当年没考上税务官绝对是有问题的,背后是滥用公权打压良民,乃至政治倾轧!而这都是我看到了老公爵遇刺背后的一系列政治蹊跷,有理有据推导出来的!但一直没人信,还说什么我是阴谋论,是散播谣言,是偏执?怎么样,现在那些人打脸了吧?啪!啪!啪!疼不疼?回旋镖了吧?唰!唰!唰!疼不疼?现在真相大白,但我心胸宽广也不要别的,当众道歉,再给点赔偿就行!”)

    上起贵族富商,下至贩夫走卒,大家都在津津乐道背后的恩怨情仇利害纠葛,从“昆塔那毒计乱星辰”到“老公爵遗计救南岸”,从“王室定计夺翡翠”到“兄弟反计守空明”,又或者“伦斯特大计图天下”和“索纳子爵巧计报家国”,乃至最具传奇色彩的“血瓶帮设计破朝堂”和“兄弟会一计害江山”,一板一眼头头是道,说得活灵活现引人入胜。

    但故事终有结束的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你们都觉得,无论我选了谁做公爵,另一人就要背上弑父或者作乱的罪名,获罪赴死。而不巧的是,现在你们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泰尔斯的思绪回到书房里,他叹了口气,把情报册子合上,打断两位堂兄弟的唇枪舌剑。

    “那就让我开门见山吧:不,可,能。”

    他看向两位凯文迪尔,肃颜正色:

    “你们都会活下来。”

    书房里安静了几秒钟,两位凯文迪尔再是关系恶劣,也不由得蹙眉对视。

    直到詹恩嗤声而笑:

    “难怪你要请我们喝茶。”

    费德里科眼珠一转:

    “殿下是怎么想的?”

    来了。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分别对两人笑笑,首先看向现任南岸公爵:

    “放心,詹恩,你会洗脱罪名的。毕竟,我们不能留一个有弑父大罪还刻意掩盖证据的人,继续当翡翠城主和南岸公爵。”

    詹恩还在蹙眉思考,费德里科却听明白了什么。

    “殿下!”

    他率先不满抗议:

    “您难道要让他复任公爵?”

    泰尔斯释出微笑,举手安抚他:

    “稍安勿躁,费德。”

    星湖公爵转向詹恩,这次他面色一变,不复方才温和:

    “但是詹恩·凯文迪尔,作为无罪和复位的条件,你将收到来自复兴宫的申斥,斥责你的失察和疏忽,乃至家门不靖有失体面。”

    王子殿下话锋一转:

    “而你会诚恳道歉,接受批评。为避免鸢尾花家族重蹈覆辙,你将在翡翠城的税务、军队、商贸乃至官僚人事等制度上做出些许改良,接受来自永星城的指导帮助——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欺人太甚。”

    这一回,詹恩终于变色!

    但他涵养甚好,只是忍不住握紧拳头:

    “不会……欺人太甚?”

    费德里科在旁边冷笑一声,可泰尔斯很快看了他一眼。

    “詹恩,只要你答应条件,在他的余生里,费德里科将不会对你或你妹妹有任何报复或敌对行为,也会放弃对当年旧案的追索。”

    泰尔斯眯眼道:

    “当然,他最好也别再直接或间接地损害翡翠城的经济和治安秩序,动摇鸢尾花家族的团结,乃至质疑你公爵之位的合法性——毕竟,翡翠城乃至南岸可是王国领土,在王室的庇护之下。”

    王室的庇护……

    这次轮到费德里科难以接受,他猛地站起身来:

    “什么?!”

    泰尔斯对此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示意费德里科坐回原位。

    “而你,费德,你要留下来监督他达成这些条件,”泰尔斯淡淡道,“为此,你将结束流亡生涯,正式回归鸢尾花家族。”

    回归鸢尾花家族……

    这回又是詹恩难以置信,他倏然起身:

    “什么!?”

    泰尔斯淡定地转过手指,同样示意詹恩回位:

    “是的,费德,你没听错:你父亲,前拱海城子爵索纳·凯文迪尔会被平反正名,洗脱罪责,恢复荣誉,他不是弑兄的反贼,你也只是正当地为父鸣冤。”

    詹恩冷笑一声:

    “那你准备怎么解释我父亲遇刺的旧案?北地人干的?翰布尔人?远东人?还是毁了龙霄城的灾祸?或者干脆是刺客之花萨里顿再度出手?”

    “我还没说完呢!”

    泰尔斯的话严肃了许多,带着淡淡警告之意。

    “同样,只要你答应这些条件,费德,”他转向费德,语气缓和下来,“詹恩公爵将赦免你的罪过,他不会追究自己堂弟祸乱翡翠城——无论是多年前还是现在——的行为,包括你指使杀手犯下的血案。非但如此,我还会建议他封你为拱海城子爵,也就是索纳子爵生前的头衔,以慰你父亲天国之灵。”

    费德里科眉心一跳!

    拱海城子爵……

    另一边,詹恩忍无可忍咬牙切齿:

    “不可能!”

    “非但如此!”

    泰尔斯加重了语调,无视且盖过詹恩的抗议:

    “你堂兄会不计前嫌地欢迎你留在南岸,就近辅弼他治理施政,尤其是监督上面提到的各项改革措施,监察进度,查缺补漏,敦促他更好地为王国尽忠,当然,更重要的是提醒公爵大人:千万不要重蹈今日覆辙。”

    泰尔斯在最后几个词上咬字甚重。

    辅弼。

    监督。

    提醒。

    詹恩的面色越发难看。

    “所以,詹恩啊,费德啊,你们两个……”

    泰尔斯慢条斯理地向左右各看一眼,重新变得温厚和蔼,一如织毛线的邻家老奶奶:

    “听明白了吗?能做到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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