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百年沧海桑田,胡理只记得这“便宜坊”的名字取自那明朝名臣时任兵部员外郎杨继盛的“方便宜人”之说。
作为公开与当时权势熏天的严嵩公开叫板的人,老百姓自然爱屋及乌,将他有关的时文逸事流传下来。
想到这里胡理不由轻轻叹息一声,怎么好像有点儿自己骂自己的味道在?
“你说的这家店能比那‘全聚德’好哪里?”
说到吃的这姜小鱼仿佛立马就换了个人一样,舒榕就是有能敏锐发现一个人所热衷焦点的本事,借此照方抓药。
“姜小鱼,你之前吃的‘全聚德’是挂炉烤鸭,用的是明火烧烤,火候容易掌握。
我说的这个‘便宜坊’用的是地炉,不见明火,而且这鸭子有专人负责填鸭,就是在鸭肚子里灌制老汤等等材料,形成外烤内煮的方式。
这样出来的鸭子外皮油酥,肥而不腻肉质鲜嫩,且出肉多。
再配上荷叶饼或是空心烧饼,再搭一些萝卜条儿香椿苗儿甜蜜酱,蒜泥黄瓜条儿,那一嘴下去,嗬!
姜小姐,注意场合,你口水都快下来了!”
也听得津津有味的胡理闻言向那姜小鱼看去,这丫头已然被舒榕绘声绘色得讲述勾引的口水哗哗的。
她的唇齿之间已有亮晶晶的唾液将红唇染的湿湿滑滑的,胡理见状不禁莞尔。
但是姜小鱼不以为意,只是狠狠的将那一口口水咽了下去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舒榕。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放手,你准备咬我呀!我又不是那鸭子!”
姜小鱼闻言讪讪得松开了手,在眼神之中仍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冲动劲儿。
“怎么看着你像那大金毛一样!不着急,这才哪儿到哪儿,这吃鸭子压讲究的四平八稳心平气和。
否则这吃了一脸的甜蜜酱看上去不雅不是?毕竟这当年‘便宜坊’主顾绝大多数都是当时的达官显贵。
就连那慈禧老太太都差人把‘便宜坊’的鸭子送进宫里,‘席之必须以全鸭为主菜,着名便宜坊!”
舒榕不急不躁的盯着姜小鱼的眼睛。
“回国了正式场合吃饭吃的就是文化,可不能像那群老外喂兔子似的围着一盘儿生菜,再撒点儿沙拉酱,吃的‘咔嚓咔嚓’的!”
姜小鱼立刻笑了起来,轻轻推了他一把。
“嗬嗬嗬嗬,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还有呐!我跟你说这‘便宜坊’还有一道‘桶子鸡’,只选当年的小母鸡儿,杀完褪了毛之后取出内脏放进荷叶里,再放入桶子锅中,配好葱姜蒜大料先大火后小火焖煮。
最后切成丝儿,再拌上黄瓜丝清淡鲜美,对了,现在正是最佳的品尝时候!”
“舒榕,你懂得真多!”
“那是!只要跟文化沾边儿的东西,我看一遍基本都过目不忘。
我告诉你姜小鱼,燕京其实最早是没有烤鸭店这一说法的,这是后人为方便才这么叫的。”
“嗯~?不叫烤鸭店那叫什么?”
舒榕的循循善诱把姜小鱼的好奇心始终吊的高高的,胡理看了也不仅点头夸赞,自叹不如。
“叫盒子铺!”
“对,胡理说的没错,就叫盒子铺!原意是说这些达官贵人订餐需外送用的木质圆盒子。
它外面上黑色或红色大漆,里面有一个或十个大小不等的格子,每个格子里它都放不同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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