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什么正事?”
“倘若是生死攸关,关乎卫家兴衰存亡的正事,那自然是苍灏你那边的事更为重要了。”古月伽容善解人意道。
嘉善则保证道:“卫施主放心,贫僧不会妨碍到你们的。”
他只差没说,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正事)的,而是来加入你们的。
徐姗姗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段位的男人们,她担心徐山山驾驭不了他们,便使劲给徐山山使小眼色。
先别着急,等他们四个人先争辩出个高低之分,她再介入,恰好可以平衡强弱。
不过看不出来啊,古月先生看起来如此人淡如菊,却能跟个拱火器似的,经他一开口,双方的气氛总能一下跌入冰点。
卫苍灏听他们东一句的西一句,耳膜生疼,他直接喊话徐山山:“徐山山,你们徐家的事已有眉目,我已约好县令私下详谈,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若再不走便没下次了。”
“徐家的事?”古月伽容脑子转得极快,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场争执他们仨人可能都没有胜算,于是他口风一转。
“苍灏你也别为难她了,正事要紧,学业中断只是一时的,我稍后抽空予她补上便是。”
“什么事还要与县令详谈?既然如此,那我随你们一道去吧。”池江东反正当定狗皮膏药了。
嘉善倒是寻了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昨年卫家祖母曾来伽蓝寺祈福,今年还未来还愿,既然贫僧来都来了,可否劳烦卫施主帮忙引路,探访一番?”
卫苍灏:“……”他只想带走一个徐山山,可没想过要将她的“男人们”一块儿都带回去。
之前他因为打心底里认为自己不会娶徐山山,更不可能与别的男人共享一位妻子,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若当真娶了她,要面对的就不仅是男人之间的斗争,还要为了她去接纳别的男人的存在。
光这么一想,都觉得窒息,男人的尊严与独占欲,皆令卫苍灏难以接受。
果然这婚,还是得坚决退了!
“卫苍灏,我们走吧。”
徐山山一开口,便让另外三人的神色同时一滞。
徐姗姗也一脸诧异地看向她。
她是真不懂平衡之道吗?
卫苍灏听到她的回答后,难看的脸色终于好转了许多,她愿为了他而勇于拒绝其他男人,如他先前所猜测的那般,她果然对他……心怀不轨。
“徐山山,我跟嘉善大师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池江东这下真怒了。
要不真怒,能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
古月伽容在看到徐山山果断的选择了卫苍灏后,便缄默不语了。
徐山山对池江东道:“我曾救过你,那样东西你便当作恩情的报酬,暂借我用些时日,待事后我定完璧归赵。”
说完,她又看向嘉善:“嘉善大师,我给过你一个月的时间渡我,可你办不到的事情,总不能叫我拿一辈子的时间与你慢慢耗吧?”
最后,她对古月伽容道:“先生,我今日便要退学了,你重新别择一位记名学生吧。”
她一开口,几乎就是要断绝关系的“狠”,面对这样的她,他们感到既陌生又心寒。
想起之前与她相处的种种画面场景,她眼下无论眼神还是言语,都无一不表明着他们于她而言,都只不过是“昨日黄花”,而唯有卫苍灏才是她的如今的“心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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