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是吴声还是张三，又有多少日子可活，他的死都和袁代脱不了干系，虽然苏文清也参与此中，可凭证上的签字和印章都能考证，袁代不可能不知情，他也逃脱不了。”
方景星缓过神来，咧开一个笑：“哦，你的意思是说，这案子算破了？！”
他开始自己劝服自己：“是了，无非是这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现在死得只剩下一个袁代，他又铁定有罪，那抓他不就行了？可以可以，这特试我们妥妥过了啊！”
季鸣月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有点腿麻：“可是案情里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吴声到底是谁，他在哪？还活着吗？为什么要找个不相干的人来代替他去死？”
方景星道：“这些事儿等袁代自己交代呗，铁证在手……”
“行，就算是把凶手抓捕归案了，那苏文清的清白呢？”
“清白？”方景星一时没转过弯，“什么清白？”
季鸣月转头看他：“她没有和吴声通奸的清白，还有她帮袁代写诗的证据啊，这些我们都还没找到。”
“这……哈，这重要吗？”方景星手一摊，“她人都死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我们能把凶手抓住就很不错了……”
季鸣月瞪大眼睛：“怎么不重要了？”
方景星也瞪眼睛：“怎么就重要了？”
常许在后边说：“季姑娘的意思应该是，如果没有找到这些证据，也许袁代只会承认自己违法买命，可吴、张三命不久矣，官府不一定会给他判重刑，他定不会说出自己找捉刀的事情，也许会随便给自己安一个借口，比如……”
他顿了顿：“发现苏文清和死者通奸，一时糊涂……等若干年他再出来，名声皆在，也许还能东山再起。季姑娘，您是这个意思吗？”
季鸣月：……
嘶，她还真没想这么多。
她就是单纯地觉得应该还苏文清一个清白，还有归还她应该得到的名声。
“哦，嗯，不愧是常许，说得对。”
方景星郁闷地抓抓头发：“问题是我们找不到啊！你之前不还是说，苏文清是自杀的？那事情真相再怎么挖，到律法上就是他买了一条半个月后就会死的人命！”
季鸣月：“肯定是他逼死苏文清的。”
“哇，”方景星毫无感情地，“逼死啊？那证据更难找哦。”
季鸣月死死瞪他。
“你到底在死脑筋什么？”方景星皱着眉头回瞪她，“明天特试就结束了，我们目前找到的证据也够给袁代量刑，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还不够。”季鸣月哇啦哇啦地说，“他只是得到了律法上的惩罚，凭什么还有太学诗赋才子教授的好名声？你知道百姓以后会这么想他吗？他们会为他惋惜，甚至会听信谣言觉得都是苏文清红杏出墙才害了他杀人……”
“你……”
方景星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懂面前这个怪女人的思维：“名声名声，名声有这么重要吗？给他留个好名声又怎么了？大家已经知道他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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