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常许:……一针见血的。
季鸣月继续道:“第二呢,骂的是吴声本人,也就是她自己。她埋怨自己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吴声,还说自己是趋炎附势、懦弱的胆小鬼……这苏文清骂起自己来也这么恨,她已经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中。”
“她没有过错,”常许细细看着那纸上某一处仿佛被水迹浸透过的痕迹,“却在责怪自己,定是很无助吧?”
方景星手一摊:“那还能怎么办呢?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连一个面都没露过的吴声都能被这么夸出花来,谁会信一个在太学当了六年诗赋教授的袁代居然抄袭一个花师啊?是我我也郁闷。”
“没事,”常许扯了扯嘴角,“等案子勘破,官府的公告贴出,真相便会公之于众,属于苏文清的清白和声誉都会回来。”
方景星小声嘟囔:“可惜人都死了……”
“她去死是她傻,”季鸣月冷哼一声,“反正我就是见不惯属于我的荣耀被人夺走,更见不惯千百年后,某些人渣的作品还能被大力推崇、他的思想被大肆宣扬、荼毒后人……”
方景星“啊”了一声:“千百年后?你想的也太远了吧。再说难道人们就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季鸣月道:“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聪明?我告诉你,到时候他们还会说‘你看写这些名着的作者都是男人,果然男人就是比女人厉害聪明有文化’,然后继续被作品中的男强女弱思想渗透……”
方景星:……
等等,怎么就变成这个高度了?
常许倒是挺认真思考她说的话的:
“真会有人如此认为吗?可就大诚来说,女子能读书也不过是先帝才开始的事,能入仕途,才是近几年的政策,但政策出了,人们的思维却未改变,形成了目前如此不对等的人数,这本就不能做比较,更何况……”
他看向满桌子写满诗词的纸张:“确实有许多女子或是不图名利在深闺中默默支撑家中男子事业,或是同苏文清一般被人抢去名声……真正能出头的少之又少。”
季鸣月:“是少之又少少少少少。”
常许:……行行行行行。
三人又叽里呱啦了一堆,商量好明天怎么把案情和证据梳理好和宋司理说,说着说着方景星想到了什么,匆匆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张叠起来的纸:
“你们刚刚的话提醒我了,与其我们仨拿着这些诗词去证明吴声就是苏文清,不如直接去找吴声留给几个旅店的小纸条呗,验证一下字迹就行了。喏,这是无双店的,他们还留着,不过只留了他参加无双店大赛的那张。”
季鸣月拿过纸条一看,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苏文清的,她顿时又抓心挠肝啊:“可恶,如果早想到去找这些纸条,看了字迹不就能认出来了?搞得我们到现在才知道吴声的真实身份……”
“别这么想,”常许安慰她,“毕竟在这之前,我们觉得吴声就是吴声,找他的纸条又没处比较,也没必要。”
季鸣月很会放过自己:“哦,是哦。”
方景星道:“那这样,我们明早上去几个旅店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这些纸条,等一并收集齐了,再去司理院?”
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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