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空中就要挥剑,关锦林仿佛才意识到面前几位来势汹汹、并没有他们看上去那般好说话好糊弄,连忙伸出尔康手:“剑下留盒!”
铜盒没有落下,被方景星跟踢毽子似的一脚踢回了空中,接到了手上,他拿着东西朝关锦林招了招:“赶紧的,过来开了。”
“好……”
关锦林瞧着很是不情愿,就连笑容都拉垮了下来,几人瞧他这样,更确定盒里有些什么。就见他拿出一把半根拇指长的小钥匙,一边说“这盒子这锁做工了得,工期很长”,一边慢慢地把锁给打开。
盖子掀开,露出里面不薄的一叠纸。
季鸣月迫不及待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
……一封感谢信。
季鸣月开始看,越看越气上心头,最后干脆“啪”的一声把纸拍回了盒子里:“什么玩意儿!”
关锦林连忙把那张纸拿起来,好好地顺了顺捋了捋:“季姑娘小心,这可是独一份的信件。”
其余几人都觉得很奇怪,向思宁忍不住问道:“关公子,这些信是……”
关锦林捋好了纸张,小心地放了回去:“这些信是那些被关某劝导从良之后的女伎们所写,信中皆是她们的感激之情。”
“感激之情?”方景星想起刚刚看到的内容,忽然起了鸡皮疙瘩,“我怎么看着像情书?说什么曾经桑海难为水……”
向思宁不知何时又拿了几张看:“这张上面写了山有木兮木有枝……”
常许点了点盒里:“此处还有不思量,自难忘。”
季鸣月闻言,又抄起一叠翻了翻:“这什么啊……不敢问君可愿与奴执子之手……啥?我欲与君相知,哪想与君绝?……哈?”
四人质问的目光几乎要戳穿关锦林的身体,他难免不自在起来,但还是要端出一副君子的模样,努力轻描淡写着说:“关某只是悉心相劝,并无其他想法,不曾想几位姑娘会对鄙人心怀如此情谊。”
季鸣月上下打量着他:“不止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啊,关公子你样貌平平身材也一般,不过是会些装模作样的本事,究竟是有何魅力引得这几位女子为你赎身从良、甚至还曾经桑海难为水了?”
关锦林:……
一句话里贬低他好几次啊。
他脸上的笑容抽了抽:“……关某收到这些信件时也是诧异万分,分明平日与姑娘们相处时毕恭毕敬,万万不敢多想。”
四个人八只眼睛里都写着“不信”。
常许看了几封信后,问道:“关公子,这些信件难道都是姑娘们自发为你写的?”
这个好问题硬控了关锦林几秒。
瞧着关锦林有些闪烁的眼神,季鸣月几乎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了,声音幽幽道:“是还是不是呢?若说是的话,似乎不太可信;可若说不是,该要怎么解释让她们给我写信的事……”
关锦林:……
他刚刚还真是这么想的。
方景星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行了行了,大家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也别想瞒着,说吧,为什么要她们给你写这些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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