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嗓子,狼狈下台……”
“就在这时,关公子找到了我,他见我在后台落泪,贴心安慰我,他劝我赎身从良,我说我钱不够,要攒钱就要唱曲,但是嗓子又唱不了……关公子便提议,他愿意借我不足的银两,等我日后再偿还。”
“那时我与他并不熟稔,只在台下见过他几回,知道他是一个新兴教会的会长,心中难免怀疑不安,便没有答应。可他坚持不懈地来了好几回,每次都等到很晚,还给我送温热的冰糖雪梨汤。不仅和我一同谩骂不做人的东家,还贴心宽慰我……”
季鸣月:真是好手段。
芙蓉姑娘:“长此以往……”
季鸣月:“等等,长此以往究竟是过了多久?”
芙蓉姑娘眼神忽闪,小声道:“……半月吧?”
季鸣月:“呵。”
芙蓉姑娘:……
她自觉有些不矜持,多说几句为自己辩解道:“我、从未有人对奴家这般好过……”
这句熟悉的台词,季鸣月从上辈子听到这辈子,这像是一句魔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恋爱脑中。
不过关锦林这里做的也不是什么错事,毕竟那个东家确实挺不做人的,所以季鸣月没说什么,只是不乐意再听下去:“知道了知道了,继续吧。”
芙蓉姑娘点了点头:“总之……这几日相处下来,我愈发向往他口中自由快乐的日子,而不是整体被拘束在这勾栏中被迫唱曲,所以……我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他,入他灵锦会,他便以低利息借我钱,让我赎身……”
常许这时候问:“冒昧一问,低利息是指多低?”
芙蓉姑娘报了个数字。
几人看向常许,只见他颔首道:“确实公道。”
其他人倒没怎么,芙蓉姑娘狠狠地松了口气,像是安心了些:“入了灵锦会之后,我常去参加集会,接受《灵锦经》的洗礼熏陶,每次去听关公子讲完,总觉得有收获,沉闷的心情也好多了……”
季鸣月:“心情好是因为见到你的关公子吧。”
芙蓉姑娘:……
“不、不止如此,我喝了道观中的灵泉,就连嗓子也舒服不少,实在是神奇。”
季鸣月:“嗓子好是因为你不唱歌了啊。”
芙蓉姑娘:……
她呐呐道:“也许……确实……也有其中的原因吧。”
“咳咳。”常许半掩着嘴,这两声听不出是咳嗽还是轻笑,“你对关公子的情深义重,仅是因为这些事情?”
“啊,不止。”芙蓉姑娘还有证据要提供,“如你们所见,我这卖面纱的摊位能做到现在,也是多亏了关公子,他在灵锦会中找了一位监市,动用关系将其从城北上瓦调到我身边,就是为了护我的周全。”
“实不相瞒,先前眼红我生意红火的摊贩不在少数,更有登徒子常来找我麻烦,若不是那位监市,我怕是做不到今天,更别提日日操心自身安全一事,也无法专心画面纱……”
那个监市居然是这么回事?季鸣月不信:“你没给他安全费吗?”
芙蓉姑娘认真脸:“就算人家说不要,那也得给呀,关公子说了,这也是做个人情。”
就是给了呗。
虽然人脉确实是关锦林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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