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一院一院又一院。
季鸣月从来没觉得深入敌营这个“深”字用得那么好。
二人来到院中,这第四院的大小和第三院差不多,左边是长长一间一扇门的大屋子,和第三院中贾兴林的房间差不多大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正前方是一座殿宇,这时候月光不知道藏在哪片乌云之后,黑乎乎的夜色让季鸣月瞧不清那牌匾上写的是什么字,但无非是xx殿什么的,她一定也不在意。
值得在意的是右边的大铁笼子,与其说是笼子,不如说是屋子,像是动物园里关老虎狮子的那种,只是这时候里边空空荡荡的,门开了两公分,开门处的铁栅栏上缠绕着好长一条铁链。
狗不在家。
也是,如果在家的话估计这时候已经开始狂叫了,毕竟他俩是陌生……
“汪嗷!!”一声。
“嗷呜——”又一声。
接着就有一个男声大喊:“谁在那里!?”
二人猛然回头,但只见关得严实的净心殿大门。他们飞快地转身往前方、也就是那座不知名殿宇里面跑。声音是从后边来的,只能往前边跑,可惜这座无名殿宇的门却是关上的,倒是有窗,可这时候翻显然不切实际。
二人来不及琢磨,连忙又跑到了左边那间大屋子里,谢天谢地,这间屋子的门没有锁。
进了屋里关上门,先是见到了一间普通的厅堂,二人转到右边的暗间,一进去先是一惊:
月光从窗户上洒落下来,淅沥地落在这个巨大的炼丹炉上,映照出它繁复厚重的青铜外壳,它很高,几乎要高到天花板上去,炉门打开之后,空间很大,藏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季鸣月和方景星对视一眼。
没过一会儿。
“死狗,又叫!”
声音很熟悉,是那个粗嗓子的男人:“哪里有人?哪里有人!这狗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很快,就有个细嗓子的人说:“昨日是对着净心殿那边叫,今天是对着自个的院里叫,属实奇怪。如果真的有人,大殿是锁着的,兄弟们住的屋子里都有人睡着,那只能是逃到这儿来了。”
声音越说越近了。
粗嗓子还是那熟悉的不耐烦:“哪有人?这屋里就这一个炼丹炉!”
细嗓子带着阴险的笑意说:“该不会……藏到这炉子里去了吧?”
他话音一落,就是一片静寂,所有人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或许还有身边人的,但究竟有几个心脏在跳,这么安静情况下也是难以分辨,总是让人怀疑是不是幻听了。
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握住了炉门的门把,单看他这一只手就知道这是一个身形壮大的粗汉子,可这样的人面对未知的炉中的一切,也是需要走个下定决心的流程的,然后才猛地把门打开——
三秒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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