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让出了一条路,苏忱见父母回来连忙迎上前去,二老看到儿子归家也是忙快走了几步。
相会在院门之前,苏忱双膝跪地叩了头,苏父苏母将苏忱扶起来,均是眸中含泪,老泪纵横。
“父亲母亲,孩儿考中了。”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苏忱中了探花郎,但苏忱还是想要亲自对父母说出这个结果。
苏父连说了三声好,大手拍着苏忱的肩膀,哽咽着说不出话。
手上常年干农活都是厚茧子,方圆大脸风吹日晒看着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十足的庄稼人憨厚模样,这么看起来,苏鹃倒是很随了父亲的长相。
苏母抹着眼泪,抱着苏忱一直念叨着辛苦了。
岁月在面上留下了痕迹,但一双眉眼倒是生的灵动,依稀可见年轻时定也是个清秀的姑娘。
苏鹃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是心中酸楚感动,但瞥见站在一旁的顾清歌,还是喊了句。
“爹娘!”
苏鹃和顾清歌距离不远,这一声喊了出来,苏家二老自然是注意到了院内明显和村子格格不入的顾清歌。
疑惑的视线望向了苏忱,苏忱也是分毫没有退却,温声道。
“爹娘,这位是顾姑娘京城人士,此次回来便是想要敬禀二老,我想要正式下聘求娶顾姑娘为妻。”
苏家二老面露震惊,但倒是比苏鹃的态度好了许多,一时显出几分茫然。
苏忱的父母是长辈,既然跟着苏忱来到三岔村,没有见到长辈不见礼的道理。
顾清歌莲步轻移,来到苏忱身边,屈膝行礼落落大方,温声道。
“晚辈顾清歌,见过伯父伯母。”
苏家二老一看这动作架势也知道定然不是乡野间能养出来的人物,一时有些局促不安。
苏母打量着顾清歌的仪容举止,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们,扯出了一抹和蔼的笑意。
“姑娘远道而来,就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若是不嫌弃咱们进屋说话吧。”
苏父也跟着附和道。
“是是是,咱们进屋说,晚间冷,站风口别冻着。”
说着苏母便带着顾清歌往屋里走去,苏忱跟在后面,就剩个苏鹃跺着脚愤愤不平的最后进了自家的茅草屋。
村民们见人家已经关了门,便也各自散去。
不过光方才听到的那些消息怕是也已经够村头巷尾的传上几天了。
顾清歌跟着苏家二老走进茅草屋,入目便是一张桌子,左侧一张床上面两套被褥一个矮桌用的木面上都有些斑驳。
地面上没有铺砖都是灰土地,房顶用木头和茅草搭着个顶,顾清歌看着都担心下雨会不会漏水。
虽然苏忱总是说自己家境贫寒,但在顾清歌的印象里再差也不会比京郊那个旧宅差。
可显然,苏家这个房子再次刷新了顾清歌对于贫困的定义。
苏父似是看出了顾清歌的惊讶,进了屋子便局促的给顾清歌拿布巾擦了擦屋内的木凳,示意顾清歌落座,自己则是颇有些紧张的靠在了炕沿边上。
苏母拿了水碗去给顾清歌倒了水放到桌上,暗中打量着顾清歌,一时也不敢贸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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