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别当了。”
“这里面还能弄出这许多的花样呢?不愧是姐姐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明白老爷的心思。哎哟不行,那我得赶紧看看去,别再让他们跑了坏了事。”
“嗐,不用那么紧张安心睡觉就成,这离得也不远有点动静的也能听见。再说了上着锁呢,一个挨了顿打的老头,一个小姑娘,一个书生哪有逃跑的本事,你这丫头且短练呢。”
屋内响起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想来是那小丫鬟听了大丫鬟的话上了床去,没一会儿烛光灭了,顾清歌才显出身形来。
眉头紧皱,目如寒光。
这朔州城的太守竟然如此跋扈。
连家里的下人都视法度如无物,不光滥用私刑,竟然还敢私自扣人。
当真是贼胆包天,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顾清歌心中愤恨,暗想着等回了京城,定然要和大哥说明此事,好好查查这个张太守究竟有什么背景倚仗,竟然敢如此胡作非为。
但当务之急是找到苏忱他们所在的柴房,将人救出来。
顾清歌从下房走了出去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主人家一般居住以东为主,这东边应该不是柴房的位置。
西面看过去是接连的几个小院儿,贸然过去,恐有被发现的风险。
南面望去是一处破败的荷花池,此时未到荷花盛开的时节,污泥落叶好不惨淡。
北面是一处小角门,里面阴森森的,看不清楚情况。
这本对比下来似乎南面和北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顾清歌扶着墙面,贴着墙边,决定先往北边行去,随手摸了个木棍子,攥在手里当作武器,神情冷肃,但杏眸之中也带着些紧张。
刚进到那北方的小角门,走了没有百步,便听得前方不远传来了些凌乱的脚步声。
顾清歌侧着身子贴在了墙边儿,将自己隐于房檐下的阴影处,收敛了呼吸,静静看着不远处摸索着过来的人。
男人看着身高七尺,偏瘦弱,应是个男子。
此时偷偷摸摸的摸着墙壁往顾清歌的方向走,手里还提了个食盒,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月光打了下来,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顾清歌方才看出,那人穿了一身青衫锦衣,衣摆和领子处绣着云纹,料子虽然称不上绝顶,但在朔州这地界也算是极好的了。
步履虚浮,脚步凌乱,看那手忙脚乱的架势也不像是个会武的。
深更半夜在这张太守的家里偷偷摸摸,也不知道换件衣服,顾清歌约莫着应该是苏鹃喜欢的那位小公子无疑。
眼见着这人摸索着墙壁就要碰到顾清歌的腰。
顾情歌眸色一凛,先一步扣住了那男子的手腕,反手将人钳制住,摁在墙壁上。
用木棍扣住那人手腕压着,左手去按住那男子的下颚,避免他叫出声来。
那男子未曾想过这个时间竟然还有人躲在暗处,当时惊慌失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听到耳边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方才冷静了些许。
“苏忱一家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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