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都被他无形的目光荡涤着。
如此秀美却又温柔的长相,连云暮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暗暗夸了几句英俊。
他双手合十,向杜西川深深弯腰:“贫僧白马寺道衍,有几句话想向施主请教,不知可否?”
他的语音温和,态度彬彬有礼,充满了大慈大悲之感,让人生不出任何拒绝的念头。
只有俞不凡在心里打起了鼓。
白马寺在神京之外的邙山之中,声名不显,但只有朝中重臣才知道这白马寺的地位。
据说,当年大渊皇朝建国之时,白马寺僧就曾几次救主,后面几次大渊与西夏高手的无形较量,都有白马寺僧的身影,皇帝做一些重大决策的时候,甚至会亲上白马寺去征询主持的意见,白马寺在大渊的地位,实在非同小可。
而面前这位道衍和尚,无论长相气质武功俱是超凡,在白马寺中必定有重要位置,他能陪着王公子前往西漠,王公子的身份地位,几乎呼之欲出。
杜西川却不了解这些,但他见和尚行礼,自然连忙起身,向他回了一礼,回道:“大师尽管问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年僧人道了声谢,又向王公子行礼道:“公子见谅,小僧也知公子心急,但是小僧还是有一些疑惑想让这位神医解答,公子先听完解答,然后再决定是否让这位施主诊治,可否?”
王公子没把青年剑客放在眼里,却不敢怠慢了道衍,立时站起身来,回道:“大师只管先问便是,我这病也不急于一时。”
青年僧人又行了一个礼,才问杜西川道:“小神医,您刚才说到,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解?”
杜西川道:“草蛇灰线,是毒药名称,伏脉千里,是指这种毒的下毒方式极其隐蔽,手法匪夷所思,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这一代草蛇灰线的特点,就是要中毒者慢慢死去,越到后期,越是痛苦。”
道衍又问道:“白马寺也曾记录过一例据称是草蛇灰线的案例,可是与王公子身上的全不相同,却是为何?”
杜西川神情淡然:“所以,我才说,王公子中的,是这一代的草蛇灰线之毒。”
白衣僧人的眼神中亮了一亮,追问道:“小神医刚才一直说这一代,难道草蛇灰线有很多代吗?”
杜西川点点头:“没错,每隔几十年,草蛇灰线毒就会更换,每一代草蛇灰线的下毒方式,表症,治疗方式都全不相同,所以才让人防不胜防,也难以症治。”
白衣僧人疑惑地道:“江湖传言,草蛇灰线是西夏极境堂最神秘的武器,无药可解,可有其事吗?”
杜西川点点头:“有些代的草蛇灰线确实极其厉害,例如七百多年前,前大晋王朝的年轻军神陆去病,二十一岁便进入九境,人人都说他是不世出的天才,是上千年来最有机会成为超凡的第一人,最后就死于那一代的草蛇灰线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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