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站稳脚跟,也没安排好后手计划,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公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俞家的俞不凡?”
俞不凡的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位王公子果然知道自己来凉州的事,心里更加确定了他可能是谁。
他连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下官俞不凡,见过公子!”
王公子拍拍他的肩:“你能吃苦,很好,很好!”
俞不凡把头低低垂下,他明白王公子夸他能吃苦,绝不仅仅是因为这些糟糕的食物,还包括很多很多方面,这是对他的极大肯定,顿时让他喜不自胜,得意之情差点溢于言表。
然后王公子在嘴巴里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没有继续问什么,又是拍了两下俞不凡的肩膀,让俞不凡一头雾水,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意图。
看完伙食以后,王公子又突然变得意兴澜珊,回到杜西川的医士所中,怏怏地坐着,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衣僧人道衍来到杜西川面前,又行了一礼:“神医小施主,贫僧有一个不情之请。”
毕竟眼前是个和尚,杜西川的脸微微一红,赶紧从云暮然的温柔厢中爬起来,稍稍坐直,回道:“既然大师也知道是不情之请,那还是不要讲了。”
道衍一愕,没想到杜西川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他年少成名,武功高强,在白马寺地位超然,但却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京中豪门世家平时想见他一面都难,便是皇室子弟,也对他礼遇有加。
可在凉州的一个破军户面前,他竟接连吃瘪,这让他心里难免不痛快。
他定了定神,仍然厚着脸皮道:“施主,我们能来到这凉州城中,听到关于这草蛇灰线之毒,也是有缘,施主能否再详细说一说这毒药的情况。”
杜西川的脸上似笑非笑:“你回去跟白马寺说一说,是从我这个凉州小兽医身上得到的情报,然后整个天下,包括极境堂都能知道这个消息,我就会很出名了,对吗?”
道衍立时噎住了,甚至于他的脸都开始微微涨红,嘴唇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王公子刚刚说过,绝不会让杜西川知道草蛇灰线毒这一消息泄露,而他整这么一出,简直是在昭告天下,也是在狠狠地打王公子的脸。
但他仍然不死心,继续厚着脸皮道:“既然如此,贫僧也不再强求,但是贫僧刚才听施主说,今师叔对此毒颇有研究,虽然她已经过世,不知有否留下一些笔记或书籍之类的文字资料,能让贫僧有所了解。”
他略顿了顿,又道:“施主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只要施主能提供这些资料,贫僧愿收你为纪名弟子,以后你以白衣僧道衍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这天下任你去的。”
一旁的云暮然被道衍的厚脸皮给震惊了!
一开始,她还对这个长相英俊,气质超凡的和尚颇有好感,可是没想到这一袭白僧衣下所包裹的,却是这样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她忍不住道:“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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