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鼻尖，玄祁脸上露出茫然，“姬若黎，你在做什么？”
姬若黎顿了顿，觉得玄祁好像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于是遗憾的将锤子扛了起来，“回峰。”
直到两人都走到了落云峰之上，姬若黎忽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声：“小祁儿，你觉得……为师行不行？”
玄祁一愣，不知道是他思想太龌龊，还是姬若黎说的就是有问题。
王婉卿和小五早从屋舍之中看到二人回来，忙迎上来，一来就听了姬若黎的问话。
于是王婉卿一扯小五，将人定格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了。
玄祁平静道：“实力尚可。”
一箭下去，就连八阶庄牧云都要暂避锋芒。
姬若黎状似无意道：“那……小祁儿你还想离开落云峰吗？”
她神色平淡，圆润的脸部线条和脸上的忐忑将眉宇之间的锐气冲散。
“当然为师也不是说你不能离开，为师的意思是外面的坏人很多，小祁儿要是想离开落云峰为师可以陪着。”
“小祁儿不能扔下为师出去。”
姬若黎絮絮叨叨了一路。
两人并肩走过王婉卿和小五的面前。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不解。
王婉卿记得，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玄祁修行法决的时候，姬若黎特意进屋子将她拍醒，苦恼至极的问她：“王清，小徒弟太粘人了怎么办？”
王婉卿刚开始还很局促：“奴名字是王婉卿，这……奴也没收过徒弟。”
姬若黎就看着有些高兴的说：“是啊，王清完，你就没有这样粘人的徒弟。”
王婉卿揉了揉脸，“……奴名字是王婉卿，是啊，奴没有这样的徒弟，真是羡慕长老的好福气。”
姬若黎还要开口之前，王婉卿就先打断了她：“奴名字是王婉卿。”
“王……哦……算了……”然后姬若黎就一脸懊恼的出去了。
王婉卿总觉得姬若黎是来炫耀的，炫耀到最后的时候发现怎么也念不清楚她的名字，就跑掉了。
可如今……
粘人的小徒弟？
到底是谁黏着谁？
看着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做成挂件挂在玄祁身上的姬若黎，王婉卿低声叹息：“人，总是越没什么，就越是想念着什么。”
姬若黎听到了，转头看向王婉卿，倒也没说什么责罚的话，只是转头就拎起硕大的锤子在山巅的一块天然耀石上头一锤一锤的砸了起来。
看得王婉卿一愣，差点以为姬若黎是在警告她。
不过看到四下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她轻声一笑。
小五小声道：“卿卿，她在杀鸡儆猴吗？”
王婉卿的目光扫过山下探查的眼睛，目光深深，“谁知道呢。”
“不过，再过段时间，我们就有屋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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