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微红,向前半步,夫子慈爱的对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颜颜是个好苗子,读书也用功刻苦,只可惜,性别所限,注定难登朝堂。”
他长叹一声,未尽之言皆在那声叹息之中。
夫子转向容华。语重心长道。
“夫夫二人,日子相处久了,难免有些冲突。若是以后,生起了什么矛盾,也望你能够念及初心,对他好些。”
容华牵起青木颜的手,坚定的对夫子说。
“夫子放心,颜颜对我而言,是我只身漂泊中,唯一所遇心动之人。人之一生,长短漂浮皆由天定,若是余生有他,我也算不枉此行。”
容华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雕工精细的玉佩。
玉色温润透亮,雕工精细,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容字,后面这是一只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容华双手将玉佩奉与夫子。
“承蒙夫子不弃,收颜颜于门下,又感激夫子造福,让颜颜能够安心求学,此物就赠与夫子做为答谢。”
夫子接过令牌,目光扫过上面的金龙,眼睛微微睁大,他语气有些惊讶有些明悟。
“容……也是,你姓容。”
他没有把话问完全,但是容华懂得他的意思,微微颔首。
“是。”
青木颜颇为不解的看了两人一眼,不明所以。
夫子大笑两声。
“想不到这等穷乡僻壤,竟会有如此人物在此,此物,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容华刚想行礼告别,就被夫子伸手拦住。
“可别,老朽的身子骨,可受不起你的礼。”
容华却认真把礼行完,夫子收回手没有再拦。
“无论小子是何身份,您都是颜颜的夫子。此后山高路远,有缘再会。”
夫子笑眯眯的,朝他俩挥挥手。
“自是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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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青木颜在放假的时候,也和容华学过赶车,自己认为也十打九稳,但是容华舍不得看他在外面吹风,怕他着凉。
所以不让青木颜在冬天里赶车,于是赶车的重任,就落到了容华一个人身上。
两人白天行路,晚上就就近找个客栈,歇脚休息,这么走走停停了七八天后,终于到了京城。
前朝因为苛捐杂税,导致多地百姓暴动,乃至民众起义、国家覆亡,此后动乱有百余年之久。
直到容华父辈重整河山,统一也不过十几年的光景。
“休养生息,减少苛捐杂税”的政策,让民生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如今的京城人潮人海,熙熙攘攘,笑声和叫卖声混杂在一起,热闹的不得了。
虽然已经从其他人的言行中,对容华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
但是当马车停下,青木颜掀开帘子,看到金碧辉煌的摄政王府时,还是愣在了车上。
“颜颜?”
容华朝车门处伸的手,半天没人搭理,颇为疑惑地掀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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