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开始出现自我怀疑了。
走在街上，街头巷尾都是在谈论姜家。
从换亲、再到揭露宠妾灭妻的真相，嫡庶交换……以及姜芷曾经的言论，为了状元郎放弃王府世子等等。
最近新掀起的热议点，是姜芷在皇宫算计王妃和昭信侯世子，最后被惩治进入气运池，剥夺全身气运，谁曾想腹中孩子却爆发强烈的功德值光芒……
姜老爷子听到此，心里竟没有一丝悦，反倒是掀起了一丝悲哀。
他姜府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玄临大街。
他想碰碰运气，能不能遇见那个百姓口中‘占卜状元郎’的大师。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不灵不收钱！”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道声音好似有些熟悉。
可等他回想的时候，却不记得自己在何处听过。
女子面容十分普通，丢进大街上，也是丝毫不起眼的那种。
“要不要算一卦？财运、命道，都可以算。”
女子忽然出声，明明面容十分普通，可是那双眼却出奇的亮。
“天谴、天赋退化、子孙命脉、子嗣传承都可以算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女子晃了晃她算命的帆布。
欲离开的姜老爷子在听见某个字眼的时候，浑身一怔。
当即坐在小板凳面前。
“阁下可是圣都最近一直热议的大师？”
姜老爷子上来问了一句。
姜离却并未答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姜老爷子心里却越发肯定此大师很神秘，满圣都都在寻她，偏生她就这般正大光明的坐在玄临大街，可就是无人上前，好似没注意到她一般。
“大师，可是会阵法？”
姜老爷子只想到这一种猜测。
姜离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保命的手段。”
姜老爷子是冲着那位大师来的，如今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刚刚大师说天谴、天赋退化，子嗣，大师可是算到了什么？”
他旁敲侧击的问。
“你造了什么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姜老爷子心下一凌，佯装无辜：“请大师把话说明白。”
“二十多年前，你为了自己的前途，祸水东移，强行转移了本该属于青林村的洪灾，以至于渡安村爆发了一场超强泥石流，整个村子全部湮灭在夜色之中，至此，天谴降至你身，玄术天赋开始变得不稳定，我说得对不对？”
这么属于他的秘密，他守了二十多年。
万万没想到，竟然被眼前如此稚嫩的小姑娘看透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心慌。
她究竟……还看出来了什么？
“这二十多年来，你玄术天赋不增反减，没办法，你只能先暂且封印了它一段时间，你最近归来前，才解开封印，最近天赋越发不稳定，后退的很快，是也不是？”
姜老爷子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你……”
“老爷子，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做的孽之中，有漏网之鱼呢？”
姜老爷子赫然瞪大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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