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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虽然伤了脑子,反应有些慢,但是却远比村里人都生的高大,而且有力气,就是这样云父云母也不舍得让他下地干活,但也不能天天就让孩子傻坐着,所以云父就教他打柴。
哪知他学的又快又好,从来不让自己闲下来,没事就去打柴、劈柴,垛柴。
别人家的柴常常是不够烧,只有他们家从来不缺柴,有的时候柴太多,云母就告诉他不用打柴,他才会停下来,又学会了烧火。
他不会自己找活干,但是只要是教过他的,他一定认认真真的做好。
原主其实是十分不喜欢这个哥哥的,觉得他就是个傻子,就连村里的孩子们欺负他,她也从没帮他出过头。
但是他却一直在用尽全力保护着这个“妹妹”。
其实想想原主还挺不是东西的。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不是她。
刚刚摔那一下大概也是真伤了脑袋,现在一摸后脑勺还有一个突起的大包,头也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脑震荡啥的。
回到屋里云笙打量了一圈自己的房间,一张紧贴着窗台的土炕上铺着一张打了几个补丁的旧炕席,窗边挂着一块洗的发白的蓝花窗帘,炕稍处放着一个旧木箱子,木箱子上放着一套红色大花铺盖卷。
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地,整个房间都灰蒙蒙的。
云笙打开箱子,里面有两件开了花的棉衣,一件破了洞的白花背心,两件灰扑扑的长袖长裤,也是打满了补丁,其他的就没啥了。
云笙又拿过刚刚自己背着的小包袱,里边有两件换洗衣物,一件红格上衣,一条蓝色长裤,一个大花裤衩,还有两个棒面饽饽,和卷在一起的两毛钱和几张票。
想必这就是原主的全部家当了。
接着又把自己全身都摸了个遍,也没啥发现,看着是没有啥金手指信物之类的了。
而且也没个镜子,也不知道原主跟自己长的像不像。
不多想,先睡一觉再说吧,头实在是晕的慌!
云母也没多做停留,给俩孩子做了糖鸡蛋就赶忙去地里了。
云笙这一觉睡的十分难受,主要是胯胯肘子硌的真疼。
听见院子里有声音,才揉着发疼的胯胯肘子出来,这炕真硬,还是得先赚钱,好歹得先把这睡觉的问题解决了不是。
还有后院那厕所,云大柱是个细致的人,厕所倒是垒的整整齐齐,还算干净,就是墙缝里塞着的棒瓤木棍作业本纸一系列的卫生产品,让她一个后世人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先不说卫生问题,就是那一刮一呲啦,一擦一出溜的感觉,也实在让她接受不了一点,最开始明明就那么一个位置需要清理,一划拉反到是腻成一片了,想想就让人接受不能,所以厕纸问题必须优先解决。
一出院子就看见她哥又在劈柴,劈好后,整整齐齐的码成垛。
不得不说,他哥这一手劈柴的手艺真是不错,看这柴禾垛像是尺子量的一样长短、粗细都差不多。
“笙笙……没,没打柴!”看见云笙,这帅气的大男孩匆忙站起身,把手背在身后,一阵慌张,头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妹妹,就怕妹妹误会自己没听她的话。
云笙一看他这样,好气又好笑,她又不是母老虎,怎么怕成这样。
“我又不是老虎,你怕我干啥,不让你打柴是因为你头上有伤,等你好了,你爱打多少打多少。”
“笙笙不是老虎,老虎凶凶。”
看着她这便宜哥哥,这可可爱爱的表情,云笙来了兴致,忍不住逗了他一句。
“笙笙当然不是老虎,老虎会吃人,笙笙只会打人。”
云笙不要脸的诓骗“小朋友”。
在她看来这个哥哥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小朋友,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带着奶声奶气,特别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奶呼呼的。
“啊…”
云毅看看天空,又看看妹妹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然后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几步就跑进厨房,随后端出一碗红糖鸡蛋递给云笙。
“笙笙吃蛋。”
看着这红糖水煮鸡蛋,云笙一脸抗拒,这鸡蛋是甜的,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味道,她这人有一个毛病,不怎么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其实也是穷闹的,上学时候本就没什么钱,认准一样自己可以接受的食物后,轻易不怎么愿意去换,毕竟包里那几个子不接受她不断试错。
“哥你吃了吗?”
“笙笙吃。”
看着这满满的一碗红糖水,里面还有两个荷包蛋,怕是这傻哥哥把自己的一份也都倒给她了吧。
云笙也不矫情,端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红糖水,就直接把碗递给云毅。
“哥,我不喜欢吃甜鸡蛋,你帮我吃了好不好?”
好哥哥云毅当然是不能拒绝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一半红糖水和鸡蛋吃了个精光,然后呲个大牙,傻呵呵的看着妹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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