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家觉得投资还需要继续吗？”
没人敢说话。
当事人沈北屿内心的震惊只比在场的人更大。
楚月阿姨明明承诺过。
这个项目就是为陆氏姐妹量身打造的。
“冉冉虽然结婚了，但到底还是我看着长大的。”
“编剧不好做，我也想帮帮她。”
又可以帮上陆冉冉，又能够为项目助力。
楚月阿姨怎么会骗他？
他下意识道：
“这一定是有人从中——”
一对上沈西泠凌厉的眼神。
沈北屿下意识就把还没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楚......楚总，”沈北屿顿了顿，“楚总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不知情。”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难掩无语的神色。
大家都知道沈北屿是草包。
没想到还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草包。
项目投资这么大的事情，楚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个中细节？
沈西泠没管他那仿佛梦话一般的呓语。
他环视一圈，冷声道：
“对南城传媒的投资还会继续。”
这下，不仅是沈北屿，连一向支持沈西泠的核心高管都吃惊地看着他。
仿佛他在说什么玩笑话。
沈西泠像是早就预料到大家的反应，正色道：
“对于沈氏，文化行业确实是个新领域。”
“经验，人脉，相应的资源，我们都很欠缺。”
“相比于白手起家的投入，我们还需要更多投石问路的经验。”
在场众人，没有知道沈西泠心里在想什么。
但逻辑上，没人反对这个策略。
散会后，沈北屿被小李带到了总裁办公室。
沈西泠没说话。
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本就寂静的办公室，让这轻微的敲击声变得清晰异常。
一下一下，都像滴在眉心的水滴。
让沈北屿不时震颤，恐惧与时俱曾。
“说吧。”
沈北屿猛地颤抖了一下，神情惊恐。
“说，说什么？”
“毒土地的消息是不是你泄露了。”
沈西泠的语气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沈北屿下意识想否认。
但对上沈西泠审视的目光，他只感觉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再隐瞒也没有意义。
于是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
某一天，沈北屿在陆家的饭桌上提起了这件事。
楚月一听，惊讶道：
“诶呀，这不是要花很多钱？”
“那其他的投资会相应缩紧吧？”
沈北屿立马保证。
“楚阿姨，你别担心，给影视投资的钱是固定的。”
楚月给沈北屿夹了菜，笑道：
“你看你，阿姨怎么会怀疑你。”
“涉及冉冉和可可的事情，阿姨知道，你是最上心的。”
“听可可说，他们工作室最看重编剧的商业价值了。这次若是能成，她们两也就站稳了。”
说者也许无心，但沈北屿听了，却不免上心。
要是真的因为“毒土地”而暂缓了对影视的投入，害了陆冉冉的前程。
这是沈北屿不愿意看到的。
沈北屿说得正投入，没发现沈西泠的眼神愈发冰冷起来。
“你和冉冉是什么关系？”
“啊？”
沈北屿被打断，有些茫然地抬头。
“你和冉冉，是什么关系？”
不知为什么。
沈北屿觉得，比起毒土地的案件。
他哥哥好像更关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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