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做那偷鸡摸狗之事?总归要想个办法,筹谋一下。不然,那些银两会自个儿蹦进咱们家的口袋吗?”狗儿冷笑着回应:“如果有办法,我还会等到现在?我可没有什么征税的亲戚,或是做官的友人能拉我一把,有什么妙计能指望?即使有,恐怕他们也未必愿搭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刘姥姥沉思片刻,便道:“我倒不这么看。人可以谋划事,但最终能否成功却取决于天命。我们尽管去策划,而结果或许仰赖菩萨的庇佑。也许,机会正悄悄降临也未可知。你们还记得吗?往昔,你们家与金陵的王家曾结下宗亲之谊,二十年前,他们待你们颇为看重。如今,你们变得执拗,不愿再屈就于他人,因此两家渐行渐远。
记得当年,我曾携小女探访过他们家,他家的二小姐为人豁达爽快,待人接物毫无架子。她如今已是荣国府贾二老爷的夫人。传言她年纪愈大,心愈慈悲,对于贫穷老者更是怜悯有加,乐于布施行善,敬佛供僧,慷慨助人。即便王府已迁至边陲,我想那位二姑太太或许还记挂旧情。你们何不尝试前去拜会,或许她怀旧之情油然而生,能带来些许恩惠。若是她稍施援手,带给我们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
刘氏在一旁插话道:“您老说的在理,只是我们这样的模样,如何能去到她府上?就算有人通报,他们那些门房也未必肯为我们通报。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狗儿的心中一直藏着对名利的渴望,听闻刘姥姥这番言论,他的内心便不禁泛起了涟漪。再听到妻子的话,他忍不住笑道:“既然姥姥如此说,您曾经还有幸见过那位姑太太一面。何不考虑明日踏上一趟,先探探风头如何?”
刘姥姥闻言,摇头叹息道:“唉哟!常言道‘侯门深似海’,我这么微末的身份,她家的人又怎会识得我?我去也无非是徒劳。”
狗儿却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妨事,姥姥,我这儿有个妙计:您带上我们的外孙小板儿,先去找找陪房周瑞。如果你们能见到他,那就有戏了。周瑞以前和我父亲有过交往,我们关系匪浅。”
刘姥姥沉思片刻,说道:“周瑞这人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么多年没走动,他如今情况如何,我也说不准了。再说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相貌堂堂,自是不便前去。我们家的姑娘,身为年轻媳妇,更不好抛头露面。想来想去,还是让我这个老婆子不要脸地走一遭吧。若真能捞得些好处,大家共享;即便没有银子回来,至少我也能在公府侯门开开眼界,不枉此生。”
话音落下,室内响起一片温馨的笑声。当晚,一家人的计谋已然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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