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警告道,“琏二婶已经向祖母告状,说你无故调戏她。她用了个计策暂时脱身,她假装在你面前出现,骗你在这边等候。祖母被你气得晕了过去,现在我们被叫来抓你。刚才你又拦住他,事实就是如此,跟我回去见祖母吧!”
贾瑞闻言,惊恐万状,魂飞魄散,他颤抖着声音哀求道:“好侄子,你就行行好,只说没见过我,明天我一定会重重地谢你的。”贾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轻松回应:“你要谢我?那得看看你准备给多少了。光说有什么用呢,写个字据来吧!”
贾瑞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说:“这...这怎么落笔呢?”贾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提议道:“没关系,你就写个赌债欠条,说是因为赌博输给外人一笔钱,借了你家多少两银子,这样就行了。”
贾瑞点点头,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形势逼人,他无奈地说:“这倒不难。只是现在手头没纸笔啊。”贾蔷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这有何难。”说完,他轻巧地转身出了房间,不多时便拿来了纸笔,递给贾瑞让他写下字据。
经过一番交涉,贾瑞极不情愿地签下了五十两银子的欠款字据,然后画了押,贾蔷满意地将其收好。
紧接着,风波转向了贾蓉。贾蓉一开始坚决不从,咬紧牙关,坚称:“明天我就去告诉族里的人,让他们来评评这个理!”贾瑞急得团团转,甚至磕头如捣蒜。贾蔷在一旁软硬兼施,终于也让贾蓉签下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欠条。
贾蔷又对贾瑞说:“现在我放你走,我自己也担着风险。老夫人那边的门早就关上了,父亲正在厅堂里审视那些南京来的宝贝,正路是肯定过不去了。咱们只能试着走后门。但是这么一来,如果路上碰到了别人,连我都要遭殃。得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来带你走。你在这个屋子里藏不住,很快就有人来堆东西了。等我找个合适的地方。”
说罢,他拉着贾瑞,再次熄灭了灯火,悄无声息地走出屋外,摸索到大石阶下的一个角落,低声说道:“这里躲着挺好,你就老实待着,别出声,等我们回来你再动。”说完,他和贾蓉悄然离去。
贾瑞,在那不堪的一刻,身体失去了主宰,只得屈辱地蹲下。心中千头万绪,正欲谋策之际,突然头顶响起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杂乱无章的哗啦声。一桶满满的秽物从天而降,无情地倾泄而下,不偏不倚地淋透了他的全身。贾瑞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哎哟”,却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惊动旁人。他的头上、脸上、身上,无处不在的污物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贾蔷的声音穿透了夜空,急匆匆地传来:“快走,快走!”如同接到了救命稻草的指令,贾瑞连滚带爬,几步冲到了后门,狼狈地逃回了家。夜已深,三更的时分,他无奈之下敲响了家门。守门的仆人见到他这副落魄相,诧异地追问缘由。贾瑞不得不撒谎遮掩,声音中带着尴尬与窘迫:“太黑了,不小心跌进了茅厕。”
他匆忙来到自己的房间,更换衣物,洗去身上的污痕,心中的怨气与愤懑逐渐升腾。然而当他回想起凤姐那双勾人的眸子、那抹诱人的微笑,那份恨意又瞬间化为了无尽的渴望,他恨不得立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个漫漫长夜,贾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充满了对凤姐的怨恨和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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