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宝玉被袭人寻回房内,他瞥见鸳鸯正倚靠在床上,专注地审视着袭人的刺绣。见到宝玉,她便责备地说道:“你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老太太正在等着你,她希望你去向大老爷请安,快点换衣服去吧。”袭人闻声进入内室去取衣装。
宝玉在床沿上落座,开始褪下鞋子,等待他的靴子。这时,他转过头,目光投向了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的鸳鸯。她的花领子衬托出她的娇美,而那低头看针线的温柔模样,更令宝玉心动。他忍不住将脸贴近她的脖颈,沉醉于那股粉香油气,并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起她的肌肤,其细腻之感不亚于袭人。
宝玉的调皮劲儿又上来了,他嬉皮笑脸地爬上鸳鸯的身边,调侃地说:“好姐姐,把你的胭脂赏给我尝尝怎么样?”话音未落,他便像糖果般黏在她身上。
鸳鸯感到无奈,她大声呼唤:袭人,你快来看看吧。你跟他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也不管管他,还让他这么放肆。”袭人拿着衣服走了出来,对宝玉责备道:“你怎么左劝也不听,右劝也不改呢?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可真没办法待在这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催促宝玉快点穿上衣服,然后和鸳鸯一起去见贾母。
几人拜见完毕尊贵的贾母,步出至外院,只见一行人马整装待发,骏马嘶鸣,鞍具生辉。正欲翻身上马时,眼前出现了贾琏,他刚从请安的任务中解脱出来,正在下马。在宽阔的庭院里相对,彼此交换了简短的寒暄。
就在此刻,一个身影从旁踱步而来,恭敬地发出一声“请宝叔安”。宝玉看过去,那年轻人身材修长,脸庞温文尔雅,年纪轻轻,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生得实在斯文清秀,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但宝玉一时竟想不起他究竟是哪一房的子弟,叫什么名字。
贾琏忍不住笑道:“你怎的这般出神,连他都认不出?这位可是我们后廊上五嫂子家的少爷,贾芸。”宝玉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是的,是的,我怎么就忘了呢?。”随即关切地询问起他母亲的近况,以及他此刻的来意。
贾芸指向贾琏,说:“我来找二叔有几句话要说。”宝玉打量着他,笑着打趣道:“你比以前更有风采了,好像是我的儿子。”贾琏听此,戏谑地回应:“真是不知羞耻!人家可比你大上四五岁呢,岂能随便就当你儿子?” 宝玉依旧带着笑意,好奇地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了?”贾芸答道:“我已经十八岁了。”
在贾府中,贾芸以他的机敏和聪慧而着称。当他听到宝玉的话语,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回答道:“正如俗语所云,‘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尽管年岁已高,但山峰永远无法超越太阳的高度。自我父亲离世以来,我这些年缺乏人的照顾与指引。倘若宝叔不介意我的笨拙,愿意将我收为子嗣,对我而言无疑是天大的福份。”贾琏听罢,笑意盈盈地插言道:“听到了吧?认了个儿子,真是个不错的开始。”说罢,便迈步进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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