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箭,射中了贾母的心,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楚。
赵姨娘在一旁劝慰道:“老太太,您也别太伤心了。看哥儿的情形,恐怕是难以回天了。不如为他整理一番,让他早点安息,也好减少他的痛苦。若您总是放不下,他在那个世界也难安宁。”话音尚未落下,贾母已是愤怒至极,一口唾沫直啐其面,厉声斥责:“你这烂舌的混账!谁许你在此多言!你怎么能够确定他在那个世界里受尽折磨?你又怎么知道他已经没有价值了?你期望他死去,又能带来什么好处?别再做白日梦了!他若真的死去,我只会找你们要命。平日里都是你们在背后教唆,逼着他读书写字,把他的胆子都吓破了,以至于他看见他父亲就像一只躲避猫儿的老鼠。这一切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挑拨离间的结果!现在你们逼死了他,你们就称心如意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一边怒斥,一边痛哭流涕。
贾政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内心愈发痛苦不堪,于是命令赵姨娘退下,亲自上前试图用温和的话语来安抚贾母。就在此时,有人匆匆来报:“两口棺材已经准备好了,请老爷去看一看。”
贾母一听这话,怒火中烧,犹如火上浇油一般,她怒不可遏地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做棺材?”紧接着,她连声下令将那个制作棺材的人拖来处死。
正值喧嚣震耳,乱云飞渡之际,天翻地覆般的嘈杂声中,却突然传来一丝悠远而清晰的木鱼声。伴随着一声佛号:“南无解冤孽菩萨。”更有一道声音如清风拂过心田,宣称:“若有人家遭遇口舌之争、家宅不宁、逢凶遇险、邪祟缠身,吾等皆有妙法可施以救治。”此言一出,贾母、王夫人等闻者无不心动,急切间难以自持,忙不迭命人速速请进。
贾政虽心中不快,但面对贾母的殷切期望,又怎能违逆?加之在如此深重的宅院之内,那声音竟能穿透重重障碍,清晰入耳,亦令他心生好奇。于是,他终于也下令将人请入。
众人翘首期盼之间,只见两位身影缓缓而来。一位是长着癞疤的头陀,另一位则是跛足的道人。那头陀,究竟是怎样一副尊容呢?
鼻如悬胆两眉长, 目似明星蓄宝光,
破衲芒鞋无住迹, 腌臜更有满头疮。
(鼻若悬挂的胆汁瓶,两眉如长剑般挺拔;目光犹如闪烁的明星,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光芒。
破旧的僧袍和草鞋,无法掩盖他无迹可寻的身影;然而,他那满头生疮的腌臜形象,更显得与世无争。}
那道人又是怎样模样:
一足高来一足低, 浑身带水又拖泥。 相逢若问家何处, 却在蓬莱弱水西。
(在一片神秘的土地上,有一生物独特非凡,一足高耸入云,另一足却深陷泥泞。它浑身湿漉漉,仿佛自水中走出,带着水珠与泥浆的痕迹。
若你有幸与之相遇,?奇地询问它的家园在何方,它会神秘一笑,告诉你:它在遥远的蓬莱弱水之西,那是一个人间仙境,美不胜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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