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气煞我也!这个小人物,如今额居然动他不得了?真动不得他了?”
完颜歹古脸色铁青,他揪着自己的小辫子,快要薅断了,神色十分纠结。
不甘,恼怒,无奈,惊讶,沮丧,诧异。
李桓在他眼中,一直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卑贱汉人,只要他愿意,搓圆搓扁都由他。
可这才多久,这个小人物,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蒲察怀真道:“他已经有了靠山,你怎么动他?你动他,就是和石抹明安、移剌寅娘作对,和李俊民作对,甚至还有可能……和元妃侄女作对!”
“可是你不能动他,就留下了他这个祸患,将来难保不报复你。小人如蛇啊,若是打蛇不死……”
此时此刻,完颜歹古就像被一个奴才以下犯上的扇了一耳光,让他恼羞成怒,怒不可遏。
李桓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了靠山!
打蛇不死必被咬,还是要想法子除掉他,不给他报复自己的机会。
完颜歹古神色阴沉,目中杀意闪烁。
蒲察怀真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歹古兄弟,俺刚好有个计策,你若参与再好不过,咱们来商量商量。”
“若是成了,不但李桓是砧板上的鱼肉,咱们还能立功升官……”
两人商量了很久,这才一起出了书房。
云袖已经等急了。
“爱根(夫君)啊…”云袖见到完颜歹古,立刻满脸笑容的迎上。
完颜歹古呵呵一笑,“美人儿,你今晚的爱根不是额,是蒲察郎君。放心,蒲察郎君很会怜惜女人。”
“你不要大惊小怪,额和蒲察郎君,情可共妻…”
什么?云袖闻言,顿时呆住了。
……
靖善坊,术虎府,如意楼。
术虎夫人又是好一顿安排,这才告辞离开。
元妃娘娘两个侄女都下榻自己家,家君升官有望了。
等到两位小娘子回京,家君的官位估计又能提一提。
这番奉承,怎么也不白费。
如意楼中,李锦书和云裳“姐妹”,加上桓护卫,正在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灯光迷离,不像白日,李桓和云裳就更不怕易容妆露出破绽了。
“二娘子。”李桓说道,“刚才卑职问过了,二娘子本家李桓,暂时不在长安。”
“石抹府中的人说,李桓等人好像去祭拜唐陵了,不知道何时能回长安。”
“祭拜唐陵?”李锦书忍不住点头,“上巳阳春,祭拜祖陵,他还真是孝顺。要么,俺也去祭拜一下唐陵?”
“哼,那些女真人不信俺家是陇西李氏,俺便要祭拜唐陵,给他们看看。”
李桓立刻劝道:“二娘子不可啊。李桓可祭祀唐陵,二娘子却是不可。娘娘和使相,也一定不会允许二娘子祭拜唐陵。”
李锦书叹息一声,“是啊。李桓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只是个白身少年。他祭拜唐陵,谁也不会当回事。”
“可是俺就不行了。若是去祭拜,必然有人说李氏心存异志,图谋不轨。”
云裳道:“二娘子虽然不能祭拜唐陵,西行的路上倒是可以祭拜一下平阳公主。她的墓,就在官道边上,遥遥可望。”
“平阳公主?”李锦书顿时来了兴趣,“那俺一定要去看看!”
云裳又问:“二娘子要在长安待多久?”
李锦书道:“长安乃是古都,既然来了,说不得也要待上四五日。这一路上比较劳累,也要养养马力。”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云裳站起来道:“二娘子,我们住在城东的青柳别墅。若是有事,就派人去找我等。”
李锦书笑道:“四妹去吧,明日再见。”
云裳也是一笑,“二姐安歇吧。”
两人辞别李锦书,离开术虎府,连夜出城回到青柳别墅。
那一百个乌古论魁送来的奴隶,仍然乖乖留在别院中。
他们有奴籍在身,想逃跑都难。长安内外官兵密布,戒备森严,往哪逃?
得知无事的云禟、李孝真等人,此时都已经回到别墅了。
“四郎啊,真有你的,居然真的无事!”云禟等人简直对李桓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靠一张嘴,就能说服李二娘子这个正主?
不对,莫不是四郎用的是美男计,那二娘子看中了他,这才高抬贵手?
想到这里,云禟心中咯噔一下,赶紧看向小棉袄。
还好,小棉袄神色如常,不像被抛弃的样子。
李桓和云裳对几人解释了一下,就一起进入内庭。
因为两人还有要事商量。
进入精舍之后,云裳一边点上灯盏,一边说道:“李锦书来长安,反而使得我们的计划更加顺利了。”
“她要在长安最少停留四天,来得及。”
李桓道:“你的法子真的可行?”
云裳的小脸在灯光下有点神秘莫测,她自信满满的说道:
“骗术的核心是吃透人心,所以骗术必须因人而异,因材施骗。每一个成功的骗术项目,都是对被骗者人格的情景再现。”
“这个法子,对别人未必有用,但对李锦书,肯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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