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用的完啊。
而且陕西的交钞,只能在陕西用。交钞有地域限制的。
云禟见到李桓沉吟不语,继续说道:
“额估计,如今整个陕西五路的交钞,新钞加旧钞,最多几千万贯。”
“几千万贯?”李桓点头,“最多三千万贯。”
“着啊!”云禟一拍手,“若是最多三千万贯钞,你兑换一千万,这也太难了。交钞一定会大涨,怎么还能抄底?”
就是不懂经济的李孝真和李孝先,也知道这不现实。
李桓想了想,“千载难逢的交钞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但兑换这么多交钞,那也不现实,就算能,我也不想大肆掠夺民财。”
“这样吧。只拿三万两银子用来兑换交钞,能兑换两百多万贯钞。这个数目,问题不大吧?”
云禟道:“两百多万贯钞……问题不是太大。不过这次不能再去交钞库了,交钞库的交钞,肯定也不多了。兑换这么多,目标太大。”
“只能化整为零,通过各家商号慢慢兑换。此事就交给额吧。额最少需要一个月工夫,才能兑出三万两银子。”
李桓点头道:“好。那这件事就辛苦大人了。”
李孝先忽然说道:“额找到仆散六斤的信了。”
他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信封一看就有年头了。
李桓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封写给郑王完颜永蹈的效忠信。
信中先是一阵吹捧,说郑王是先帝之子,“素负重望,臣民爱戴”,最有资格继承皇位。
然后又表态说,只要郑王所命,麾下一千禁军,“唯大王差遣”。
满纸都是对郑王的忠诚,拳拳之心,跃然纸上。
恨不得直接说:大王,你要相信我是你的人!
这封信要落到当今皇帝手里,哪怕郑王早就因为谋反被处死,写信人也是死路一条,还会连累家人。
绝对就是郑王谋反案的漏网之鱼。
这位当年投机郑王,豪赌前程的人,正是如今的陕西提刑按察使,关中大佬之一的仆散六斤!
信的末尾,有仆散六斤的花押。
似乎赖不掉了,好像一查就是真的。
难怪黑枭贼会居为奇货,这封信的确能成为护身符。
只要黑枭贼落网,肯定有神秘人来取这封信,然后派人要挟仆散六斤,释放黑枭贼。
仆散六斤完全有权力定为冤案,说黑枭贼另有其人,将真凶放了。
问题是,黑枭贼的死讯,今天已经传开了。
那位神秘人如果在长安,听到黑枭贼的噩耗,会怎么做?
李桓的刑警思维高度运转起来,忽然想起了帮仆散六斤送信的心腹家臣!
那位送信给郑王的家臣,为了防止仆散六斤杀自己灭口,是怎么布置后手的?
他撒谎信被他及时销毁,却私自藏起了这封信。然后说自己一个儿子死了,举行丧礼。
可是他那个儿子其实没有死,棺材里是空的。
然后这个假死的儿子,秘密带着这封信,离开家族,去外地更名换姓,安家落户。
那么,获悉了这个秘密的黑枭贼,有没有可能会效法那个家臣?
若是如此,为何会将信和钱,藏在一起呢?
“不对!”李桓忽然说道,“这绝对不是仆散六斤的亲笔信!这是假的!”
“这是贼首合答干的一个奸计!是他生前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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