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府的子弟,当阉人当然不可能。可就只有当驸马了。”
“公主要你,陛下和姑姑一点头,就是父君和叔父也无法改变。”
“姑姑一旦答应陛下,又怎么会为了你改口?那不是对陛下食言而肥?”
“若是如此,你这个驸马就当定了。只要一道赐婚旨意下来,那就谁也改变不了。”
“不对!”李锦衣忽然说道,晃动着脚丫子,“老九,你可以既不当阉奴,也不当驸马,起码还有一条路,只是你们都没想到。”
李桓赶紧问道:“请三姐指教!”
李锦绣端起一杯茶,和李锦瑟一起看向疯娘子,不知她有何高见。
李锦衣咯咯笑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这第三条路么……当面首!”
“老九,你可以当面首啊,既不用和公主成亲,也不会当阉奴,是不是?”
“这不就解决了?哈哈哈!”
“噗——”李锦绣檀口里的茶,闻言全部喷出来。
向来优雅端庄的风姿,一下子就碎了一地。
“咳咳……”李锦绣咳的满脸通红,一遍捂着胸口,一边指着李锦衣。
李桓赶紧上前,拍着李锦绣的背,“大姐,你别气恼。”
他劝着李锦绣,自己却很是郁闷。
李锦衣真是疯啊,简直就是口无遮拦。
当面首,亏她想的出来,说得出口。
李锦绣稍微缓了口气,掏出锦帕擦擦嘴边的茶水,指着门口对李锦衣喝道:
“出去!滚你的!”
一直喜怒不形于色、自以为气定神闲的李锦绣,终于绷不住了。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李锦衣嬉皮笑脸的说道,屁股就像生了根一般,全无挪窝滚蛋的意思。
李锦绣顺顺气,也不再和这个混不吝的疯娘子一般见识。
她想了想,对李桓说道:
“实话实说,和皇家联姻,对李家是大好事。姑姑固然不会反对,父君和叔父也会求之不得。”
“至于九弟你是否满意,在家族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此事,阿姐不是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倒不是推辞,而是深知虢国公主的为人。
此女不可理喻,根本就不听劝。
就算她不惜和虢国公主翻脸,也只会让对方更加固执,反而对李桓更感兴趣。
李桓眉头紧皱。
元妃等李家长辈,巴不得联姻。而且,元妃可能已经同意了,覆水难收。
李锦绣也无能为力。
那天下虽大,还有谁能帮自己脱困?
真要是圣旨一下,就回天无力了。谁也无法抗旨。
抗旨是死罪!还要连累家人。
小道姑忽然说道:“贫道倒有一计,可助道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啊。”
李桓苦笑一声,不抱希望的敷衍道:“师妹有何妙计?”
李锦绣和李锦衣眼皮子都不眨,根本不信痴娘子有什么办法。
神棍不都是馊主意?
却见小道姑一张瓜子脸上,满是自得之色。
“陛下喜欢打醮问卦,向来信重两位高人。”
“一人就是家师萧真人,一人就是金镜大萨满。”
“凡凶吉之事,陛下必然征询家师和金镜。”
“公主大婚,选择驸马,岂能不问凶吉?那是再也避免不了的。”
“若是家师和大萨满,都说不是好姻缘,那就算公主再固执,陛下也不会同意。”
“陛下不同意,此事自然解了。”
李锦绣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李桓闻言,也是神色一松。
这个法子,有门!
“行啊老四!”李锦衣也很意外的拍手,“剑走偏锋,是个法子!”
“哈哈哈,可俺怎么觉得这么好笑?”
小道姑却又蛾眉一皱,“家师萧真人,倒是有法子说服他帮忙。可是金镜大萨满,那是大金国师,地位尊崇,和家师也不对付。”
“谁能说服金镜大萨满帮这个忙?”
“难,难,难。”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快步走进来,嚷嚷道:
“几个妹妹都在呢?”
“快帮为兄想想办法,要是再不破案,为兄的大理少卿,就干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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