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折腾,纸片猫才堪堪到达了楚河交界。
它的速度太慢了,又没搭上武崧棋子的“顺风车”,只能一点一点飘过去,还得小心飞过来的黑棋,它都不想吐槽有多痛苦了。
只可惜,在它抵达目的地之时,武崧早已踏入了对方的陷阱。
“哎呀,来晚了。”纸片猫嘀咕道。
“是呀,你来晚了。”一旁的提线猫干笑了几声,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几个位置。
“你走作甚?帮我给晴云东西。”
纸片猫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向不远处的提线猫招了招手,
“你也不想你说晴云坏话的事被他知道吧?”
“呃……”
提线猫回想了一下先前血腥的场面,抖了几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
“纸片猫大人,有何吩咐小的?”
纸片猫把先前收集的灰烬拿了出来,左看右看观察着眼前的玩偶,愣是没看到一处可以承载东西的,干脆往对方肚子上划了一道,把它同伴的“尸体”塞了进去。
“交给晴云,不然你就完大蛋!”纸片猫挥舞着尖锐的“手”,向它威胁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做到!”
在两只非生物偷摸交易之时,棋盘上也再次迎来了黑棋吃子的时刻。
武崧愣愣地看着唐明离去,伙伴们的埋怨和责备声砸进他的脑袋里,黑方的催促声又步步紧逼,让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棋局再一次陷入停滞阶段,就在这时,白糖开启了他的“拿手好戏”:
“认输啦认输啦!师父不在,咱们也不可能赢的,还不如投降算了。”
阿晴见状,也将刚刚安抚失败的不满情绪放在了明面上:
“武崧师兄一意孤行,咱们才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如果他当时冷静下来,师父就不会牺牲了!”
白糖见有人和他应和,便继续激将他的大师兄:
“就是就是!他不是星罗班最强弟子吗?或许,也就是欺负我这个没家世、没血统的猫最强!”
武崧背对着他们,身后的不满和抱怨是一个接一个地往他心里砸去。
他又何尝不是在自责那时的过错?
可这世上哪来的后悔药?眼下这一切全都是因他而起,如今被责备、被怪怨,他也反驳不了什么,事实便是如此,他罪有应得。
但他甘愿如此吗?
“唉,想不到星罗班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心领神会的画师也参与了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主要是有血统的大弟子不行。”
“要不还是投降算了。”
“我没血统啊,我无所谓。”
他们此唱彼和地说着,武崧脸上越发难看了起来。
最终,星罗班的大弟子成功被激将法惹怒,不负众望地振作了起来,恢复了理智。
在他的带领下, 之后的棋局稳扎稳打、一往无前,黑棋被红方一个个吃掉,星罗班的棋子也越来越靠近魔化欧阳。
“笑话,你以为把我围住就能打败我吗?”
魔化欧阳看着四周散落的红方棋子,将身前“仕”棋挪至斜对角,正对向另一旁武崧。
但这又何不是正中“帅”的靶心呢?
“宗主大人,你不会不知道将帅之间不能见面的规矩吧?”
将帅相对,又正是红方的回合,黑棋的惨败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也因此,星罗班的小猫们顺利地拿到了那卷“引路卷轴”,武崧也从欧阳那得到了独属于他的能力。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傀儡师的目光从面前的影象离开,抬头看向被他召来的唐明,笑道,
“卷轴换玩具,不错不错!”
“竟然……是你!”
唐明震惊地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身影,又看到了坐在一旁吃饭的晴云,顿时愣在了原地。
“哟……一起吃吗?”
晴云尴尬地打了声招呼,转头瞪了一眼傀儡师。
怎么不等他吃完再来啊?
被瞪的那只猫无视了砸过来的怨恨眼神,乐呵呵地向唐明说道:
“竟然让你感到意料之外了?看来是我隐藏得太好了啊,哈哈哈哈!”
“主人将他们耍得团团转了,不愧是傀儡师大人!”
手偶猫和提线猫鼓掌应和着,但这其乐融融的气氛转眼间被身旁的晴云泼了冷水。
“我想是你名气不高、能力不够出众,才没被他们放入候选名单吧?”
晴云故作遗憾地耸了耸肩,嘴里的饭还不忘再咀嚼几下。
“你、你……!看下棋的时候就絮絮叨叨地烦我了,怎么饭菜都还堵不上你的嘴?!”
“就是就是,再拆主人的台,就别吃我们家的鱼了!”
“又不是你们煮的,瞎嚷嚷什么?还是狮虎姐姐好,不会对我这么凶。”
“大脸怪和他的小跟班,都好凶哦!”
两边各自带着自己的傀儡\/纸片猫吵了起来,唐明站在一旁走是不可能,不走也不大合适,只能无奈地听着对面叽里呱啦地喊叫着,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等双方消停了下来,他才凑到晴云身旁,悄咪咪地问道:
“晴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喂!你是我的玩具,怎么跑他那去了?”
傀儡师不满地看向唐明,却没敢真的动手把他抢回来。
“都说了你不得猫心,你还不信。”
晴云又贫嘴了一句,看着对方敢怒不敢言,笑出了声。
逗猫结束,他转头看向唐明,缓缓道:
“我与他做了交易……”
“威胁我们做的,算什么交易?”
提线猫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被晴云瞪了一眼后,才急急忙忙缩到了傀儡师的身后。
“……用我的能力,嗯,至少他现在没法对我怎样,不过我也没能力去制服净化他就是了。”晴云道。
唐明沉思了一会,又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青年。
他身上已经见不到先前的伤痕了,似乎已然恢复如初;一脸的神采奕奕,看起来并未在这受到折磨和非猫的待遇。
难道真如提线猫所言,晴云已然成为了傀儡师的“身边猫”?
那他所说的话,是该信还是不信?
晴云也“回敬”他一份端量,在发现他的手缠着浸血的绷带时,便即刻转身去拿医药箱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逃?”唐明问道。
晴云只顾着处理唐明手上的伤势,头也不抬地随意说道:
“我走了,您怎么办?”
傀儡师本在一旁百无聊赖地逗着手偶,听到这话顿时支愣了起来。
他晃着印有红色符文的手臂,让手偶猫先发表了言论:
“喂,晴云!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想食言?”
“哎呀,我又没干扰你们和玩具玩,何来食言一说?”
晴云懒得搭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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