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旁边递过一把刀来,两刀交处,吴刀仍然完好。
陈行之扎了个马步,示意一名武士全力拼刀。两股大力之处,声音激荡之处,武士手中的刀断脱手,吴刀依旧闪出寒光。
“好刀啊。老吴,你是个好手啊。”陈行之夸奖不已。
吴老板低声道:“当初工部也是这么验刀的。”
“我们都是这么验的……”陈行之说到这里,又盯了沈秋一眼,两人双目相交时,已然对对方所想了如指掌。
“把这些刀拿几把,我们再去其他铁铺试试。”陈行之吩咐带来的武士。
一行人又去了几家铁铺,这些铁铺都有废刀未及回炉,一轮下来,虽不及吴刀火候,但与刑部所验之刀迥然不同。陈行之验刀之后,依旧让武士们拿上几把。
宁白看陈行之和沈秋脸色,越来越凝重,也不知何故。想要发问,却被沈秋手势制止。
天已黑,一行人重回刑部,刑部外,站满了闻讯前来的铁匠家属,都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只能满脸担心地挤在大门之外,把路也挡得密不透风。
他们从侧门而入,把这些刀放进屋内,陈行之招手让沈秋随他进去,沈秋刚进去,便又探出头来,示意宁白也进去。
陈行之眉头紧皱,对着宁白说道:“简少,你今日可是捅破天了。”
宁白愣了一下:“陈主簿何出此言?”
沈秋在一旁解释:“自今日验刀起,此案便坐实为工部贪污,以劣充好,祸国殃民。向皇帝汇报之结书听说刑部大人尚守尚大人已经写好,明日早朝便要上庭。”
“我们及时纠正,不是更好。”
“这上上下下,都已认定,我俩小官,上哪里纠正去?”
“难不成就让无辜人士遭殃?”宁白大是不解。
陈行之和沈秋沉默不语。
宁白又说:“坐实之后,是何惩罚?”
陈行之低声说:“如是坐实, 按我朝法,除非皇帝开恩,否则就一个结果,夏家不复存在。”
宁白说:“夏家也敢动,没人有这个胆子吧。”
陈行之苦笑着:“当今皇上,从不庇护任何人。就算是皇亲国戚,如有违法之事,一律按法从严处理。”
宁白脸色一变,指了指窗外在黑暗中的铁匠们,他们早已哭哑了嗓子,在场地上沉默等待命运的消失,说道:“如是按你们说法,他们也性命不保?”
陈行之不语,沈秋点了点头:“想来他们也是受人指使,但刀是他们所造,前方将士因之受伤,罪过等同主犯。此案性质恶劣,本应全家抄斩。我先取其性命,上报之时也许会让主判因人也去,容其家人存活。”
宁白心想啊呀我去,你还真会找借口,感情按你这样说,我还得为你点个赞。
宁白看着桌上从铁铺里收过来的刀,拿出一把吴刀仔细察看,又去看废刀堆里选了一把吴刀,仔细验看。
两根手柄上刻字记号字无论大小、写法,做工,都一模一样。但刀身优劣差异却是一眼便能分辨。
宁白看了一会儿,抬头对陈行之道:“陈大人,可允许我问吴老板几句话?”
陈行之点头,沈秋立即出去叫了吴老板进来。
宁白让吴老板仔细看这两刀区别,吴老板心知性命攸关,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了许久,才道:“简少,此刀真是奇怪。刀柄确定是我家所做,但这刀身锻造,明显有差异。”
“有何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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