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城一期项目正式上马,李世民亲自过去参加了剪彩,西市关闭,于两个月后部分启用,里面的商户有一个月的时间处理相关事务。京兆府将在三期工程时段进行彻底改造,届时将推出全新的商业法,由新主官推动商业税法改革。
长安县嘉会长寿怀远三坊两日推成平地,拆下来的可用材料全部堆到崇贤坊,仝大川带着人进场,给空地打下了基准点,这也标志着西城开发项目第一期开始施工。大量的木料进场,把三个坊围了起来,做法倒是简单至极,在各个坊的进出口搭上卡口,有专人日夜看着。
排成长龙的马车日夜不停的从延平门进来,一个月时间地基全部打好,木架子大规模搭起来,大量的钢筋进场,捆扎主体钢筋笼子。
李世民年前征调的大量劳工陆续进场,按照工程队的指导进行河道梳理,大量的黑臭淤泥挖出来,装上架子车,拉着倾倒进城外的低矮之处。大量的方石进场,把河堤河底全部砌上,清水再进来又是另一种面貌,整齐的景观树栽下,相信一两年就能繁茂起来。
时间匆匆,一晃三个月过去,第一期的主体竣工,开始投用。一列南北向的超长建筑,南北长度超过两公里,南半部分商户进驻,全是五里坡的人开办的饭店,把着最南头是李换的烧饼铺,专营烧饼,紧挨着是馒头,大饼,鲜汤,烫粉,面条等等实惠饱腹的吃食。整个建筑由两部分拼成,大跨度的两层和独立厨房建筑,厨房对着东侧大厅开放全部柜台,对西侧路开一个窗口,预留了可以拆除的非称重墙体,有需要的铺子可以酌情更改。南北大厅里放满原木桌椅,做工粗犷,一看就知道很结实耐用,可以同时供应几千人使用。
第一批顾客是本次工程的工人,大量调来服役的劳工受到了五里坡的善意对待,每人领了一笔钱,遣返回原籍,也有许多家里没地的留下来继续做工,跟着工程队,进入一期工程,他们不再管吃管住,只管住不管吃,坊里的大伙房停了,改成每人每天二十文的标准发餐补,工资还是八十文不变。工头领着他们到铺子里吃饭,一天二十文足吃足喝,早晨三文钱一碗鲜汤,怼几个烧饼,或者来一斤大饼,吃的喉咙眼儿里往外冒,渐渐的,大家都习惯来这里吃饭,实惠不说,还不用收拾,吃过一抹嘴,转身回住处休息了。也有不少人进入餐饮系统,跟着五里坡的人学做饭,或者简单的收收桌子,洗洗碗,刷刷盘子,工钱没去工地挣的多,也不用出太多的力气,没什么重活儿,适合一些出不了大力气的人。
安娘子一行人,穿着制服,走进李换的铺子。
李换:“安经理来了,有什么事吗?”
安娘子:“这个表格填一下,店里的卫生一定要做好,需要人手,尽快招募,老家来人也行,送到服务中心接受培训就能上岗,千万别为了省几个铜子儿闹出吃坏人的事儿来。”
李换:“好嘞,安经理,我一定会做好的,给老家捎信儿了,等他们来了就让老娘歇着。”
按娘子:“恩,没别的事儿,你先看看表格,不会填的,等得空了到服务中心问一下。”
小云抱着一打资料与其汇合,问道:“还没填完?”
安娘子:“早呢,好多新来的不识字,只能慢慢教。你这是干什么?”
小云:“大川儿说玻璃快到了,我来看看这里的实况,广场的地面还没做,先敞着吧,天凉了用草帘子稍微遮一下,先紧着楼上用,楼上的施工标准高一些,也不容易被碎石杂物砸到。”
安娘子:“外面装一道简易的栅栏嘛。”
仝大川:“会影响视觉效果的,若需要的话,后期可以加装窗格,打造一点园林气息。”
小云:“也行,装窗格能增加整体强度,可以考虑,先做大面上的活儿,这种细枝末节等有时间再做。”
安娘子:“这么大跨度,只放三排,会不会有点太空了?”
仝大川:“这里不比五里坡,生人坐的远些合适,实在坐不下的时候再加嘛,目前就是这样,以通过性为主,免得人挤人出现摩擦。”
小云:“对,暂时先这样,够他们饭点用的。走,上二楼。”
安娘子:“恩,你们先忙,待会儿来服务中心吃饭。”
小云远远的摆了摆手,上了楼梯。
东市
崔家名下的食肆铺子门口挤满了人,几人抬着一具尸体停在门口,一些家眷披麻戴孝的哭丧个不停,哭着闹着要老板赔命。
“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知道吗?兄台!”
“昨儿个,有人来讹钱,说吃鱼吃出鱼钩,把嘴勾破,让马掌柜赔钱,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马掌柜有崔家撑腰,能怕个不良人?”
“谁说不是呢?直接给打了出去,昨儿站的远,看了个大概,应该打的不轻,那人缓了半拉时辰才走,踉踉跄跄的,不轻。”
“今天这是?”
“好像是回去不治,半夜咽气儿个锤子咯!”
“是嘛,官府不管?”
“别急啊,官府肯定得管啊,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看怎么弄吧!”
“世家的人就是横,估计赔俩大子儿完事,不会翻出浪花来。”
“我估计也是。”
一个年轻人加入群聊,说道:“我是长安时报的,这事儿有谱吗?”
“小弟,你可得当心点儿,别让他们知道,崔家不好惹!”
“没事,老哥,咱弄匿名投稿,拿了稿费请几位哥哥喝一杯,我知道一个地方,便宜又美味,不过事儿一定得离奇,木棍子沾大牙可没钱拿。”
“好说呀,你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叫我堂哥过来,他昨儿在跟前儿,咱们帮着润色一下不全有了!”
“好,快去快回。”
不多时,一个稍微有点发胖的年轻人被拉过来,开始了一番离奇的故事叙述。
陈葵看着自己安排的人开始搞事情,微微一笑,隐没进巷子。对陈葵来说,搞这种事情,简单至极,找个小弟,到店里买条活鱼吃,自己弄个鱼钩挂嘴上,张嘴要几贯钱,这些人威风贯了,肯定不给,必然得打一顿,只要有人看到挨打,明天挖个尸体套上这身儿衣服,往门口一抬,事儿成了,若是认怂给钱,那就天天来,反正手底下人多的是,看他能撑几天。呵呵一笑,打道回府。
第二天的长安时报黑字体报道了这件“命案”,大量离奇的细节被曝光出来,原本就是一群活计叮光五四打一顿,被编排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各种千年杀之类的恶心招数出现在报道之中,惹得许多人嗤之以鼻,可又忍不住全部读完,就这样,一个奇怪的命案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刻进了读者的脑子里,越想甩掉记的越牢固,真是离了个大谱。各种前因后果,前世今生,被强行映照到三国时期司马家与曹魏家的恩怨上,谁与谁犯冲,见了面就得死,搞得读者茶不思饭不想,就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第二日全都早早围在了崔家的食肆前,听几个人哭丧。
小云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悠闲的喝茶,陈葵这家伙坏透了,这种伎俩真无解,再好的人也得刮下两层皮,何况还是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崔家人。可惜小云不知道,这种活儿都是杜安给陈葵的资料上写出来的,像这种缺德的招数还有几十种,只需要抓阄选一个用就行,脑子都不用动一下。
这么一搞,食肆的生意别做了,先不说这事儿怎么处理,一具尸体放在门口,不可能再有人进来捧场。昨天早早就告知了主家,主家也通过关系到万年县衙询问解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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