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出力的人能吃,这少年那叫真能吃,三斤面啊,早晚也少不了二斤,什么样的人家能养的住?
柳四甜:“哎,兄弟,你是哪儿的,你们那很穷吗?我看你有点筋骨气,是练武的吗?”
薛仁贵:“正是,在下姓薛,名礼,字仁贵,绛州龙门县人,自幼习文练武,武艺特殊了些,吃的有点多。”
柳四甜:“哦,薛礼,仁贵,仁贵,薛仁贵?你是薛仁贵?好你小子,你是不是勾搭王宝钏,害得人家苦守寒窑十八年……”小手一下抓住薛仁贵湿漉漉的上衣,伸拳要揍,薛礼也真是自幼习武,反应极快,一下挡开,大力蹬地,从板凳与桌子的缝隙后跃出去,与柳四甜拉开距离,这一手身法相当的流畅丝滑。
柳四甜一直跟着小云习武,自然不能让他逃了,一扯边上的看客,暴冲过去。薛礼见机不妙,快速冲出去,一个腾跃,穿过窗子,到了外面货场,对着柳四甜拱手,刚想开口,被柳四甜大力侧踢打断,只能缠斗起来,双方一攻一守之间极有章法,与街头斗殴全然不同,周围看热闹的全都聚集到窗户边,这种程度的打斗根本没有他们参与的余地,档口的人一看出了乱子,赶紧派人上报,一个小伙计飞快跑向服务中心。
激战约有五分钟,一道鬼魅身影陡然出现在二人之间,劲气激荡之间,把二人分开,二人冷不防,被震的朝后仰倒,薛礼顺着力道朝后一个腾跃,稳住身形。柳四甜腰肢如柳,向后下翻,站定当场。
小云:“抽什么风?”
柳四甜:“他就是薛仁贵,我要打死他,替王宝钏报仇!”
小云仰头直拍脑门,一脸苦像,无奈的解释道:“甜甜呐,那是故事,不是真事儿,再说,人家主角儿名字叫薛平贵,薛平贵,薛平贵!”
柳四甜发觉自己闹了个乌龙,只能低着头搓衣角,不好开口再说什么。
小云:“行了,去洗洗,薛仁贵是吧,去吧,歇歇,吃饭去,外面晒得慌。”
两人扭扭捏捏走门进了大厅,到水池边洗洗灰尘,这才坐下。
看着一大盆面条端到薛仁贵面前,小云也有点惊讶,这家伙吃这么多?不会撑着?
柳四甜:“小云,他吃的可多了,我是听了方妞说才来看的,哎,那个,薛平……额,薛仁贵,对不起啊,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薛平贵呢,你成亲了么,你家夫人是叫王宝钏吗?”
小云:“去!”呵斥了柳四甜一下。
薛仁贵:“无碍的,在下姓薛名礼字仁贵,绛州龙门县人,我还没成亲,不过说了亲事,她姓柳,叫银环,也习武,年纪与你相仿。”
柳四甜:“你说谁?柳银环?”
薛仁贵:“你认识?未敢问,姑娘名讳!”
柳四甜:“柳四甜,难怪你说绛州,我觉得那么熟悉,柳银环的父亲是伯郁还是候勤?”
薛仁贵:“候勤,你认识柳伯父?”
柳四甜:“不算认识,听家里长辈说过,我们不是一脉,相隔甚远,族谱上有他们的名字。”
小云:“快吃吧,别坨了。”
薛仁贵:“哦。”
小云:“行了,别看热闹了,都散了吧,早点吃了打个盹。八叔,送俩凉菜。甜甜,走吧,别耽误人家吃饭。薛礼,有事的话到服务中心找我,看你吃饭的量,工钱多半只够你自己吃。”
柳四甜:“你真能吃完吗?”
突兀的一句话差点让薛仁贵呛到,柳四甜发现自己又搞坏事情,赶紧蔫悄悄的溜走,快步跟上小云的脚步。
凉拌菜端上来,特意加了量,放在薛礼面前。
薛仁贵:“谢谢八叔,让您破费了。”
“哈哈,吃吧,能吃身子壮,这是东家送的,不算破费。”
薛仁贵:“怎么会呢,明明是您摊子上拿来的。”
“哈哈,少年,整个市场都是东家的,摊子上的所有吃食也都是东家的,我只是一个管事儿的,其他档口大半都是一个东家。吃吧,我去忙了。”
一个熟识的人端着碗凑过来,说道:“阿贵,你还不知道吧,他们这儿跟别地儿不一样的,我吃口菜啊。”筷子大力别进盘子里,挑起一大团菜叶子放进自己碗里。
薛仁贵大口咽下面条,夹一口凉菜,细细品味,说道:“怎么不一样?”
“我打听过了,那边,还有那边都要重建,要持续一两年,比修皇陵还厉害,咱在这儿寻个活计吧,别回去了。”
薛仁贵:“我得挣钱,成亲用啊,家中虽有资财,以我的饭量,不是长久之计,廖二哥,你是有门道吧!”
“当然,刚才那两个锦衣的东家,管着整个产业,咱们脱了群儿,自己单干呗,拉个自己的队伍,不比现在挣的多啊,你又能干,咱一起包。”
薛仁贵:“包?”
“对啊,管咱们的头头都是包的工,多干多得,拿死钱没个头儿的。”
薛仁贵:“行啊,要不等会儿去问问,刚才那个女东家说让有事去服务中心找她,这不正好嘛,我想多干点儿,吃用了还能存下些。”
“就是,有机会,赶紧单干,让人抽份子,不如抽别人份子。”
薛仁贵:“不对!”
“怎么不对,很对啊!”筷子伸进盘子,夹了块粉肠。
薛仁贵:“刚才怎么分开的?一晃,吓的我赶紧退避,站定才发现人家,大忌啊,不应该,我明明一直注意周围的,女掌柜怎么突然出现了?”
“她也会武呗?”
薛仁贵:“不止如此,我以为她必定是个厉害人物!”
二人赶紧吃饭,扒拉干净盘盘碟碟,到镜子前梳理一番,往服务中心走去。
薛仁贵:“请问,你们东家在吗?”
“有事吗?”
薛仁贵:“方才你们东家,那个很好看的女子,与我说有事可以找她,正巧有些事情想问,冒昧打扰了!”
“哦,你等一下!”快步走出服务中心,来的去二楼的楼梯口,大声喊道:“云云,有人找你!”
小云的声音传来:“是薛礼吗?”
薛仁贵:“正是在下!”
小云:“到台球厅来!”
“上去就是,你们去吧!”
二人略微有些忐忑,快步走上楼梯,入眼是一处开阔的吧台,大理石台面擦的锃光瓦亮,地上铺了平整的石板,窗户竟然用了琉璃,清新透亮,显得奢华无比。
“二位往里走,大厅里!”
薛仁贵:“这里也很大!”
“嗯,去吧!”
再往里又是一个吧台,不过这个吧台摆放了许多酒瓶子,许多大柜子里放满了酒杯,一个年轻人正在摆弄着什么,看到来人,对着二人点点头。
“二位喝些什么?”
薛仁贵:“我?”
“有啥?”
“绿茶,果汁,淡酒,也有调制酒!”
薛仁贵:“先办正事!”
“我要果子汁!”
薛仁贵没理会同伴的冒失行为,径直走向台球桌,想要行礼,开口谈事。奈何人家根本没看自己,趴在桌子上凝神瞄准,啪,七号球精准入袋,转了个方位,白球对准黑八,轻轻一推,黑白走着走着变了一点方向,停在了袋口。
小云:“怎么回事?”
杜安:“拿水平尺刮一下。”
楼梯口噔噔噔走上来三四个人,对着杜安点了一下头,继续往里面走去。杜安起杆连续进袋,把黑八拿起,用白球滚几遍刚才的路线,发现果然不是特别平整,布下面好像不干净。用力拍了几下,再滚几遍,发现稍微好一点。
杜安:“拆了重新蒙皮吧。以后让九做的时候细心点儿。”
小云:“行,师父,这是薛礼,薛仁贵,刚才甜甜错把他认成书里的薛平贵了!”
杜安:“你好呀,坐,坐,站着干嘛,喝什么自己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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