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然而,她在前世却从未留意过此事。
提及“表弟”二字时,季氏的脸色骤变,她愤怒地质问:“封澜,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除去侍女小荷外,并无人知晓她尚有一个表亲的存在。
“何来表弟一说?”老夫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我印象中你并未提及有何亲属。”
季氏眼眸闪烁不定,她屈膝跪地道:“母亲,只是我的一位远方亲戚,在炼宝坊沾染了因果,孩儿便出手相助了一番。”
“澜丫头,你还瞧见了何事,尽可直言!”老夫人眼中不容丝毫隐瞒,再次追问道。
封澜在季氏严厉的目光威慑下,战战兢兢地道出:“弟子曾在北域灵猫巷尾的一处宅院门前,看见二姨娘去探望她的那位表亲,许久未归,二姨娘还曾嘱咐弟子,不可泄露见过她的事。”
“荒谬之言!”季氏气血翻涌,几乎喷出血来,封澜分明是在构陷她!
不对,她确实在猫耳胡同未曾遇见过封澜,想到此处,季氏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全身泛起森森寒意。
封澜又是如何得知她表亲的住所所在!
“速去,刘嬷嬷,领些人暗中将其擒拿回来!”老夫人手中拐杖握得更紧,神色愈发严峻。
季氏挣扎起身,身躯摇摇晃晃,她倚靠在门框边,恨不能立刻置封澜于死地!
一刻钟过后,将军府后门,一名相貌儒雅的修士模样男子被人五花大绑地带了进来,其周身伤痕累累。
“禀老夫人,此人李康已招供一切,二人私下苟且之事已有三年之久。”刘嬷嬷躬身禀告。
季氏彻底崩溃,尖声反驳:“不,这一切都是封澜设下的陷阱!”
“那你又如何看待这些?简直是不堪入目!”秦霜接过刘嬷嬷手中的信笺,随手掷向季氏面门。
季氏自然是认得那些字迹,那是她与李康之间互诉衷肠的情诗,他曾保证早已悉数销毁。
李康此刻不敢直视季氏,本以为无法从这个女人身上榨取分毫灵石,他便打算用这些情诗作为筹码威胁季氏,足以保障他下半生逍遥自在。
却不料,正是这些私密书信,竟成了他们通奸罪行的确凿证据!
“拿下!”老夫人语气冰冷地下令。
刘嬷嬷紧接着询问:“请问老夫人该如何处置?”
老夫人抬首仰望乌云密布的天际,低声下令:“季氏失德,先图谋杀人灭口,盗取家族灵石,而后又勾结外人私通,实乃罪无可赦,是将军府的耻辱,此事切勿张扬出去,依家规定,这对淫夫荡妇各杖责五十,再予以沉塘惩治!”
“不!”季氏脸色惨白,事态已然失控。
昨日她还身处富贵荣华之中,只不过设局欲让封澜委身嫁予朱投源罢了,谁知如今却反遭算计!
她不仅失去了爱女封青青的信任,连隐藏得如此隐秘的那段孽缘,也被人翻了出来!
她自认为行事已经万分谨慎,而封澜定是个恶魔!
否则,这些秘密又是如何被她一一揭露出来的!?
封澜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挺直腰板走出柴房……
有时,女子最强大的法宝莫过于泪滴之威!这乃是封澜从封雪柔身上悟得的真理,既然无需耗费丝毫灵石,何不加以利用!纵然面对武痴,她亦不愿示弱半分!
重生于世,为了复仇,无论是玄阴阴谋,阳刚妙计,或是诡异陷阱,乃至下三滥手段,封澜皆无所不用其极!
季氏口中塞满了破布,她回首望见封澜那冷冽而又镇定的目光,仿佛曾是林中弱小至极的小狼,如今已蜕变为令万物敬畏的兽王般瞪视着她。
季月竭尽全力欲嘶吼出声,控诉封澜:“你毁我清誉,你不得善终!”然而,此刻无人再会关心她的任何言语。
月黑风高之夜,黑砂河边,狂风呼啸,裹挟着砂砾袭来,打得人脸生疼。季氏与李康遍体鳞伤,被捆绑塞入猪笼,老夫人的手下因寒冷早已离去。
猪笼内二人凄厉哀嚎,缓缓下沉之时,瞧见了两个身影。
“封澜!”季氏如同厉鬼一般恶狠狠地瞪着封澜。
封澜笑容绽放,怀抱玉臂道:“你想知晓我是如何得知你那些肮脏之事的吗?那便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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