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溺,也在船场扛过木料,做些搬运的力气活。”
他笑了一笑,似乎觉得这种场合不大好,又止住了,说:“俺从前在乡里时,也读过书,后来学业功名难求,就学了些棍棒,也做得农事。只后来乡里恶霸要来抢占家里的良田,怒而杀人,无奈投奔清风山落草。”
“在山寨逍遥,也跟着燕顺王矮虎两个拦路抢劫,杀人越货,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如今想来,却似懵懂地白活了半世!”
王伦见他言辞恳切,便击节叫好,说:“你能有这般体会,也算是明白了一些。我只问你两件事,一个是天下百姓田间劳碌一整年,为何依旧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若遇灾荒病患,就食不果腹,无奈卖儿卖女呢?”
“二个则是,你说在乡里遇到恶霸,为何这天下恶霸如此之多呢?”
“你想明白这两件事时,自来寻我,到时候有用到你的去处!”
郑天寿又呆了一呆,方才行礼,然后离去,只是他转身而去时,那有些佝偻的身形,似乎伸展了起来。
王伦便将许贯忠请来,叫人将栾廷玉提来。栾廷玉被俘后,王伦也不虐待,他既没有着枷,也没有戴脚镣手铐,只穿一身灰袍布衣,被一什士卒押了前来。
王伦便说:“栾教师请坐!”
栾廷玉把眼看去,只见屋子靠门口处,焦挺在那里站立着,王伦和许贯忠两人都坐在那里,便犹豫了一下。
王伦大笑了起来:“怎地?栾教师欲将我两个劫持了当做人质么?我给教师介绍一下,这位许贯忠先生,是我梁山的军师,乃是政和年间朝廷亲命的武状元!那位焦挺,祖传的相扑功夫!”
栾廷玉有几分不信,但看到许贯忠身形高大,坐在那里岳峙渊渟,双目有神,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叹了口气,便坐在椅上。
王伦便好奇地问:“我知栾教师是莱州人士,却与登州兵马提辖孙立是同门师兄弟,但孙立不是琼州人么,二位是如何师出同门的?”
他语气不生硬,仿佛与熟人闲聊一般,栾廷玉心中的戒备和抵触,就弱了几分,便闷声说:“我那师弟,幼年时举家北来,就住在莱州老家,拜了同一个师父,就此成了师兄弟!”
王伦便点着头:“原来如此!”又说到:“教师在本乡里,也是个嫉恶如仇、打抱不平的性子,听闻你因此伤了人,吃了官司,无奈流落江湖,数年后遇着朝廷大赦,方才返回本乡。难道你不知祝氏父子的德行,如何与他们厮混在一处呢?”
许贯忠也温言说:“教师一身本领,或考武举,或去边地从军,一刀一枪赢得军功,如何去那祝家庄上,与那三个恶霸当教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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