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在身再加上这张脸,也不是不可以。
“让开。”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陆承景面上的温和尽数收敛,眸中全是不悦。
刘玉枝有些不知所措,姑母不是告诉她,只要她在这人面前走一遭,这人就会对她另眼相待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陆承景见面前的人站立不动,也懒得与她纠缠,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不曾想刘玉枝再次横跨一步挡在他面前。
陆承景眸中浮现愠色,“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刘玉枝缩着肩膀,眼中满含倾慕,期期艾艾道:“我我我不是故意拦着你,我就是觉得你好看,所以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短箭擦着她的侧脸飞过,插在她背后的树干上。
一缕断发徐徐落地,刘玉枝惊得双眸圆瞪,身体直接僵成了一块木头。
这回陆承景要走,她没敢再拦。
陆承景轻松拔出树干上的短箭,放回箭筒里,转着轮椅离开。
他本想顺路在村子里逛一逛,没料想碰到这么一桩糟心事,闲游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直接去了袁家。
“腿上的伤恢复得不错。”袁木生拔下陆承景腿上的银针,转身在盆里净手。
陆承景将裤腿放下,特意向袁木生讨教个别草药的炮制方法。
自家第一批药材,虽然都是按照书里的步骤做的,但是结果与想象中的有差异,品相一般,他想要知道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袁木生显然是个很好的咨询对象。
袁木生一点不藏私,不仅替陆承景解惑,还让儿子拿了草药和一应用具来,亲自给陆承景示范。
两个暂时不良于行的人,一个实践经验丰富,一个理论知识丰富,一问一答间,自觉都有不少收获。
沉浸于一件事中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眼瞧着要到饭点儿,陆承景拎上泡脚的草药告辞离开。
谁料刚出袁家门,迎面碰上刘氏搀扶着一位老妇人走过来。
那老妇人的眼睛不断往陆承景身上打量,仿佛要看出花来一般。
陆承景颇觉不适地皱眉,没搭理二人,与二人擦肩而过。
“秀才公。”刘氏笑盈盈地出声唤他。
陆承景心下奇怪,冷淡点头权作回应,却没有停留的意思,转着轮椅走远。
回去时他特意避开了来时的路,免得又碰到莫名其妙的人。
到家时,小泥猴子似的圆圆正被小环按在大澡盆里,洗洗搓搓。
“姨!”圆圆不满抗议,她画了好久才画上去的花花,都洗掉了。
小环继续搓泥点子,“喊娘都没用。”
天知道她刚看到圆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白白胖胖的娃娃,进山一遭,半日不到就成了泥猴子,若非那身衣裳,她差点都没认出来。
“姐,你怎么能由着圆圆拿泥巴往身上画呢?多脏啊!”
“玩一两回不碍事。”商晚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手里端着奶壶,时不时地递过去喂小家伙喝一口。
小环无奈,估计在她姐眼里,只要与性命无碍,都算不上大事。
听到轮椅碾压地面的声音,商晚转头望去,果然是陆承景回来了。
不过,她家狐狸的脸色似乎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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