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袋子,试图撕开一个口子,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此刻,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冷漠地注视着地上蠕动的布袋。
她伸出葱白的手掌,一道黑色的雾气如漩涡般紧紧吸附在布袋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逐渐凝结成一颗洁白的圆珠,然后被黑袍身影吸入了体内。
而在布袋中的人也停止了挣扎,蜡烛突然熄灭,黑袍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客房再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静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次日小二上楼送早点时敲门却没有人边喊着:“客官我进来了。”边推开房门,把装着早点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却没发现人。
小二疑惑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嘀咕:“奇怪,这位客官去哪儿了?”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眼角余光瞥见了角落里那个鼓鼓的布袋。它看起来有些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露出来。
好奇心作祟,小二忍不住向前迈了两步,走到布袋旁边。
他伸出手缓缓掀起袋子的一角,下一秒,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原来,布袋中藏着一具面容憔悴、难以分辨性别的消瘦干尸。
干尸的头发杂乱的缠在脖子上,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小二,让人毛骨悚然。
县令江兴安自然收到了消息,望着被抬入衙门的第五具尸体头疼不已。
“都不是嘉阳镇的本地人,似乎是外地的商贩。”安师爷边翻着卷宗边将死者的身份告诉给县令江兴安。
一听是外地人,县令江兴安松了口气,但想到会影响到外来商贩又开始忧心起来。
回到县令府用膳时也眉头紧锁,心不在焉的模样,还时不时摇头叹气。
“父亲,既然在用餐就不要再想那些烦心事了。”江绾绾边说着边为县令江兴安盛了一碗酸笋鸡皮汤。
而后又盛了碗鸽子汤放在玄都面前。
玄都看着模样温婉,双颊有些红润的的江绾绾,拿着汤勺的手一顿。
只觉得他最近气色似乎特别好,可是药膳的作用不是已经开始消退了吗。
心中起疑,面色如常的喝着鸽子汤。
直到出县令府去买药材,听到周围人似乎在谈论什么妖怪。
不由得提着药上前询问,才得知最近开始又有人被妖怪杀害。
都是路过的商贩,莫名的变成干尸,明显被吸走了所有精气才会如此。
可是玄都在县令府竟从未听人讨论过,而县令江兴安也未与他说过。
清冷的俊脸不由得发暗,提着药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站在院子里弯腰嗅花的江绾绾。
似乎是注意到了玄都的视线,她站在那里回头温婉一笑。
“夫君,你回来了。”
玄都立马将药包交给碧霞,自己走上前与江绾绾一同赏花。
摘下一朵兰花别在江绾绾耳边,手指划过妻子的脸颊,眼底带着温柔的轻声喃喃:“真想一直这般陪着你。”
夜幕即将降临,同样是一家客栈,但这次却是位于最南端的有间客栈。
一个身材瘦削、形似猴子的男子正从地下缓缓爬上来,身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大堂的桌子旁,毫不犹豫地抓起一坛酒,仰头便往口中猛灌。
桌上横七竖八地趴着几个身形高大粗壮的布衣大汉,他们早已喝得酩酊大醉,正发出阵阵响亮的呼噜声。
望着这几个沉睡如泥的家伙,瘦猴般的男人咧开嘴巴,不满地嘟囔起来:“你们倒好,睡得这般香甜,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都得我来干。而且刚刚还弄死了几个,这下可要少赚不少钱呢!”
就在这时,大堂墙壁上点燃的蜡烛突然闪烁几下,随后熄灭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瘦猴男人吓了一大跳,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想起最近嘉阳镇上出现的妖怪传闻,急忙拍打起桌子上那几个醉醺醺的壮汉,焦急地喊道:“你们这些死鬼,快醒醒啊!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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