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声音有些沙哑,是刚刚难过所致。
渐渐地,叶章不再颤抖,不再像刚刚一样无助,因为背后有一个姑娘,用她的温柔温暖了自己,使他不再那么无助。
叶章不禁摸了摸腰间的柔荑。
女子见状慌张地松开了手。
当叶章转过身时,眼前的佳人已害羞得低下了头。
叶章有些疑惑她此时的样子,便稍稍低下了身子,想看看对方的面容。
许楠将头低得更深了,但叶章已经看清,她那已经哭过的面庞。
“你……在为谁难过?”叶章问道。
许楠没有回答,而是鼓起勇气注视起了眼前的男子,泣声道:“叶大哥,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一定能救出伯父的。”
一抹皎洁的月光恰好照在了许楠的身上,那姑娘在叶章眼里,多了几分圣洁,少了几分世俗。
叶章情不自禁地将对方又揽入了怀里,抬了抬头,仰望了一眼天上那白白的明月。
这一个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的好姑娘!
“你怎么也把自己哭成了泪人?”叶章笑着问道。
许楠将头埋在了叶章的怀里,没有过多拒绝,反倒主动了些。
她不禁在想,原来这就是躺在中意之人怀里的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这丫头往日古灵精怪的性子,这会儿都发作不得了。
当听得叶章的问询后,她笑了,调侃道:“因为今晚的月亮太美了,都是它惹的祸。”
此话亦触动了叶章的心弦,他自语:“是啊,感同身受,所以今晚不该有悲剧。”
二人算是建立了关系,他们依偎了一会儿,时辰将至,才回到众人身边。
是该有所行动了!
叶章首先放弃了由那十位尸虫将军突入的计划。
因为这些家伙每次攻击过后,就会诞生大量的丧尸,虽说他们能将那些丧尸控制并执行简单的命令,但解救人质这种精细活丧尸是做不到的。
此次行动,还得靠人为。
信号站中,地下一处见不得人的地方,那里被开发出了一座秘密实验基地。
在其中的某个角落,那里有一座钢筋焊接的大牢房,里面关押了许多人,他们各个都灰头土脸的,有些虚弱,显然遭了不少罪。
“你看那老头有气无力的,眼看蹦跶不了几天了,怎么还没把他交给实验室?死了不就浪费了吗?”一名来提人的恐怖分子问道。
“看守牢房的是我,又不是你,要交哪个还不是我说得算?你少掺和,再说就这老头腿都瘸了,更别提蹦跶了,上了实验台能挺过两分钟就不错了,岂不是影响实验结果,白白浪费时间?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充当狱卒的恐怖分子小胡回复道。
“你还真会充当大瓣蒜!”提人的恐怖分子咒骂道。
狱卒小胡又指了指牢房里的另一个人,道:“你去把那壮汉提走吧,他吃得太多了,都快喂不起了。”
那壮汉听见下一个就是他自己,顿时吓得嚎啕大哭,呼爹喊娘地求饶,但一切都是无用的,一旦被选中,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牢房里的人觉得自己来到了地府,狱卒小胡就是这里的夺命判官,谁先死谁后死判官说了算。
来提人的恐怖分子不置可否,又看了看牢房里的那个瘸腿老人,摇了摇头,也是不甚满意。
于是他就去提那名壮汉去了。
牢里的人各个都上了手铐脚镣,脚镣链子又是极短,像平常一样迈个半步都做不得,更别提跑路或是反抗了。
那壮汉开始还百般阻挠,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来提人的恐怖分子对着那壮汉费力地拽了两下,硬是没拽动,壮汉就是死命地抓住牢房的铁柱子,不肯松手。
那恐怖分子见怪不怪地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类似手电筒的玩意,对着那壮汉的腰间就是一杵。
壮汉瞬间就开始浑身打颤,手脚无措,不久便失去了抵抗能力,原来是被电棍电的。
这之后,那恐怖分子习以为常地将那壮汉拖拽到了来时所带的工具推车上,进行了一番捆绑。
很快,提人的恐怖分子就推着壮汉离开了。
那工具车倒是普通,就是平常运载货物的四轮手推车,简直是把人当人看。
而牢房里的其他市民们,没有一个敢反抗的,想来应该是当初有反抗举动的都被处理了。
叶敬山也在其中,他看了看那被推走的壮汉,无奈摇了摇头。
这次轮到壮汉了,下次不知又会轮到谁?真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总是会有丧尽天良之事存在。
信号站地下实验室中,只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似在领导着几个年轻研究人员在那大搞学术研讨。
“记住了,我们的目的不是测试丧尸病毒的感染性,而是利用丧尸病毒的寄生与变异性质,实现人体共生,促使人类进化……”
只见中年人在他们面前左右踱步,畅畅而谈,一番激昂的演讲自是信手拈来。
接着他对众人激励道:“如果这项研究能够获得成功,将造福全人类,有些牺牲自然是有必要的,诸位莫要心存疑虑,你们都是高材生,待遇如此之好,是组织信任大家的表现,我们莫要辜负组织的期望,一定要拿出有成果的研究。”
“你们要知道感恩,没有组织,你们早饿死了。”
如果光是听这些话,其他人或许会以为这是一群心怀科学,励志造福全人类的伟大科研团队。
可讽刺的是,这些人的旁边不远处,就已经躺了一个因受人体实验而死的年轻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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