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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孙庶人谋害皇嗣一事绝不可以宽恕啊。”
“没错陛下,一味的宽恕只会害人害己啊!”
康霁见琮曦帝面色动摇,他心中暗笑。
‘只要让琮曦帝处死孙庶人,那么民间那些酸文腐儒会将琮曦帝的负面言论推上另一层高度!’
“陛下,孙庶人戕害龙胎,是为动摇国之根本,且其族人窃取国运,实难宽恕,还望陛下严惩!”
康霁带头,旁的官员相继应和。
“还望陛下严惩!”
“唉。”
“罢了,朕即便是为了百姓,为了齐家也不会让这孙氏继续为害皇嗣,以至动摇国本的。”
琮曦帝对康霁很是满意,像这样有眼色的官员可不多了。
“张权,拟旨!”
“喏。”
庶人孙氏,心狠手毒、戕害皇嗣、以怨报德、辜恩负义、枉顾天恩。朕念其为生母,于皇室有劳苦之功,特赐白绫一条。
钦此。
孙氏去后,琮曦帝到底斋戒了一月,以表其仁孝之心。
至于孙昭媛。
早在孙氏死后的第二天,就殁了。
孙翠婉死后并没有葬入妃陵,而是被张权的徒弟小德子扔到了乱葬岗就地掩埋。
在晋阳的谋划下,琮曦帝近几月的雷霆手段,让京都的王室宗亲和世家勋贵全部安分守常了起来。
朝堂上,那些因为被抄斩的世家所留空出的位置,绝大部分都被连星柏的人顶替。
剩下的,也有康霁暗中经营。
秋雨纷纷,飘洒着缠绵又轻柔气息。
黑夜中,天空之下雷声轰鸣,许久后云雨初歇,窗棂外的芭蕉叶还滴水珠子,那如水的月光映射在石板上,投下清冷又温柔的光影。
瑶华宫,内殿。
康霁埋首于晋阳颈侧,胸廓起伏间两人肌肤相贴,又是引起一片战栗。
“重淮。”
是康霁的表字。
“娘娘。”
康霁哑着嗓子应声。
“你可知本宫为何在这京都所有男儿中,却独独选择了你?”晋阳轻抚小腹,一脸深意地看向康霁。
“重淮自然知晓。”康霁扯唇一笑,只是那笑有些凄苦,“因为臣身边干净,且年龄相配。”
自那夜后,晋阳便再没找过康霁。
直至年节,百官入阁守岁时,康霁才再次见到晋阳。
而此时的晋阳,已经有孕五个月了。
除夕夜,琮曦帝将宗室王侯、众臣显贵全部聚于麟德殿守岁。
殿内,莺歌燕舞,篝火联欢。
殿中热闹非凡,但康霁的眼神一直在晋阳身上停留,未被旁人分散。
康霁知晓,自己对晋阳来说已然无用。
所以,康霁也不求名分。
他只求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能常伴她左右便好。
别的,再无他求。
上首的晋阳可没功夫去瞧康霁那副痴怨的模样。
此时,她的心神都被那挺着大肚子的冯婕妤吸引了。
冯婕妤被琮曦帝禁足了七个月,这七个月以来除了送吃食的宫婢,冯婕妤再没见过他人。
这次冯婕妤能够出来,也是琮曦帝看在她预产期将近特赐的恩典罢了。
冯秋霜无视殿内他人打量的神色,她自顾自地用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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