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幌子。
到头来,自己这么多年仅仅只是一个守门员,为他马瑞阳守护着情人和孩子。他兴趣一来,就会隔三差五地来射上一门!
不仅如此,他还鸠占鹊巢,借他秋生媳妇的肚皮,生下了他马瑞阳的崽!
他费解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冯丹娜是那么巴心巴肝地好,可她为什么却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做出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有悖伦理纲常的腌臜事来。
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高原牦牛,在屋子里冲来闯去。
冯丹娜终于害怕了。
她哭着说,秋生你相信我,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那种淫邪的女人,当初也不是我勾引的他,是他强霸了我;而后来,我也只是舍不得他每个月给我的那些钱,我真的是穷怕了。
愤怒的秋生早忘了自己对冯丹娜不打不骂的承诺,他的情绪根本得不到有效管控了。
他咆哮着说原来你早就知道孩子是马瑞阳的!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替别人养儿子?
冯丹娜害怕地哭泣着说我真的不是很确定。我也说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所以……
秋生又吼道,那你就忍心为了那么几个臭钱来作践你自己?来让你的儿子蒙羞?来拆散这个家?
冯丹娜无话可说,她瑟瑟发抖,不知道秋生究竟会发飙到什么程度。
而秋生在狂躁了一阵子后,也逐渐自我平复了下来。
毕竟他也是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了,理智最终战胜了愤怒和冲动。
冷静下来的秋生,忽然又觉得,眼前这蜷缩成一团,吓得浑身发抖的女人,看似乐在其中、过得很精致,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受害者。
只不过她自己始终都没有认识到,自己委身于马瑞阳,看似是无奈之举,实则是自己的贪欲所致。
秋生又想到了孩子。
自己一手带大的这个孩子,不管他是谁的,但现在已经成了他不可分割的心头肉,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严肃地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永远不能让孩子知道!
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把这种屈辱无端地给了孩子。自己的母亲长期与别的男人婚内出轨,会让他在世人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会彻底毁了他!
这一点,你做得到吗?他声色俱厉地问冯丹娜。
冯丹娜心中泛起一丝酸楚和愧疚。
她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赶紧连连点头保证,说她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孩子,那也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秋生说,你和马瑞阳的事情,我知道了,但你想怎么处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干涉的。
我不会去找他,你也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了这件事。
你能做到吗?
冯丹娜有些诧异,但她没敢问为什么,依然一边点头一边承诺可以做得到。
秋生接着说,在单位上和公开场所,你我依然和以前一样,你做什么事我都可以不管;与此同时,你也不用管我在外面干些什么。
从那晚开始,秋生就搬出了他和冯丹娜的主卧,睡到了客房。
但他依然和过去一样,为儿子准备早餐,叫儿子起床,送儿子上学、去兴趣培训班,节假日带儿子出去玩。他也仍然在宾馆餐饮部任劳任怨地做厨师。
在冯丹娜的眼里,秋生除了和自己分床而睡以外,一切都还像从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秋生正在学越王勾践,他在“卧薪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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