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可苏泽喜欢这里的烟火气,他自己可以骂,但绝不允许别人诋毁。
手下五个女员工,曼曼和小柳是小城出身,老家重男轻女,她们很早就出来打工可后面受骗,如今再也不想回去,现在又买了房便把这里当做家。
小白的父母健在,之前那人不准她们和家里联系,碍于夜爵不能与人类亲人再次接触的规矩,小白会偷偷将面包房每月发的工资寄回家里。
苏泽告诉她不用偷偷摸摸,这种行为并不丢人,他们也曾是人类,华国的传统并不比其他文化落后。
可可和猫猫不是亲姐妹,她们都是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明白孤儿成长的不易,生活稳定之后,留下一份工资用于花销,剩下的则寄回孤儿院。
苏泽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过去,只说他在杭城有亲人,偶尔让可可去趟杭城,替他看望老人家身体好不好。
猫猫问苏泽是不是在躲谁,苏泽并不避讳还夸猫猫很聪明,问猫猫想不想去上学,猫猫摇头:“我不和小孩子玩。”
曼曼听见这话在,便一阵吐槽:“你才多大点,还嫌外面的娃儿幼稚。”
猫猫瘪嘴:“本来就幼稚,我才不跟她们玩了,我不想上学,只想跟着我姐做蛋糕。”
“行吧,你自己决定,要上学也得去特殊夜校,我看见救助中心有班才问问你,不想去就好好赚钱。”
苏泽很少进市区,自从上次被人“探路”后,很久没有任何动静。
在蓉城的日子过的平淡而忙碌,晚上除了放假的人基本都在店里,没生意她们就坐在一起聊天刷手机。
苏泽总会坐一会儿再回去休息,毕竟他是面包房的招牌,附近很多学生会冲着他进店买糕点,现在面包房还加了一台奶茶机,能额外增加一些收入。
只要有人经过,门口的风铃便会叮叮作响,抬眼看去王大串正跨进店里,熟练的走到角落坐上自己专属的摇摇椅,曼曼会给他倒来一杯饮品。
王大串看见了曼曼,常常咧嘴献殷勤:“曼曼你今天换了口红,这颜色真配你,我给你订了你要的新颜色,快递已经在路上,后天就到。”
曼曼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走开。
苏泽吸了一口自己的“血糯米血奶”,这种夜爵特供货,倒也在附近得群体里打出了名声,就连“猪精”也会私下派小弟过来购买。
王大串注意到苏泽便兴奋的嚷嚷:“今天市区又在打架,我去偷看了。”
可可问道:“不是上个星期才交手,又在抢地盘?”
王大串抬起头,兴奋的好似他亲自动手:“这回可和上回不一样。”
接着绘声绘色描述起市区内发生的精彩打斗,四字词语一个一个向外蹦,和说书一般流畅,苏泽直夸大串口才好。
小白感慨一句:“打个架和核战一样,还背后带闪光莫不是给雷劈了,我瞧今晚没下雨啊,撞电线杆上了?”
四周哄然大笑。
王大串急道:“你们别打岔,我正讲到精彩部分,猪精他老大还是凶的,只见那块头李伸出尖利的爪子·······”
苏泽偏头望向店外的霓虹灯,店内是大家融洽的笑声。
今年年末苏泽偷偷去了一趟杭城,爷爷、奶奶身体还不错,没灾没病,但隐隐感觉老人可能没有几年了。
人生就是这般,不经意间就遇上分离,没有好好道别就要离开,便是一生的遗憾。
对于李清濯,苏泽如今早已没有最初的愤怒,只是在深夜的孤室中想起这个名字,内心深处依旧会隐隐作痛。
他不敢想他,决定将这个名字埋进时光深处。
只是怀念阿左,不知道阿左如今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饱,阿左的电话他背的烂熟,却从不敢给对方打电话,他害怕李家的监控,也害怕遇上李清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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