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森正在吃红烧羊肉,猛地一噎。
话说不出来,气喘不过来。
阮母脸色一变,“呵,在长辈面前撂筷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么没家教的姑娘。”
商盛的眼神即刻变得凌冽,射向老太太的目光变得锐利森寒。
不隐藏鄙视,也不伪装善良。
是恼怒,亦是警告。
阮母没来由地一哆嗦,但是,她并不识趣,仗着自己年龄大,开始倚老卖老,“嫁了人就要靠丈夫,只有丈夫没本事,才被逼无奈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女强人。余伊,你这是在吸你弟弟的血养你的小家庭啊,还不能让人说几句?”
余华森还噎着,涨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地扒拉身旁的阮怜玉。
但是,阮怜玉没见识过商盛的手腕,她只在走出警局那天见过商盛在他们夫妻面前威风凛凛地摆谱。
是余华森非要听商盛的话,她对商盛早有怨言。
所以,她并不觉得她妈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长辈敲打一下晚辈,合情合理。
商盛勃然大怒,撕下温和的面具,如墨的双眸像要射出锋利的冰刃来似的。
刚一掀唇瓣,余伊抢先一步按住他的手,低语一句,“商盛,你别跟老人家计较。”
“我来!”
余伊缓了一口气,对上阮母那张枯老的脸庞,以及在座各位集体欺压而来的眼神,嗓音清亮地反问一句,“难道您是在暗指,我爸无能?”
老太太的脸色吃了瘪一样难看,“我可没说,你不是读过书吗?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思?”
余伊笑容灿烂,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无害,“我曲解您的意思了吗?阮姨的事业心比谁都强,是她天生愿意当女强人吗?还是老公没本事?”
“我在说你,你老扯她身上干嘛?”老太太急了。
“哦,您说我没家教是吧,那就是怪我爸把我教得不好喽?唉,您两分钟之前还夸您女儿把我教得好呢,您这不是专挑女婿毛病么?”
老太太急眼,她哪能挑余华森的毛病,他们家的荣华富贵全靠余华森,这样的女婿,她拜还来不及,怎么会挑刺?
“好啊,我还说不得你了是吧?”老太太突然拔高了声音。
包厢里顷刻间针落可闻,就连在讨论游戏的几个孩子,都没了声音。
“我女婿本事大,白手起家干起来的,是真正的厉害人。你嫁人了,多指望指望你老公,别一天到晚在娘家吸血。”
别看老太太现在年纪大了,心眼是一点没大。
亏半点不吃,小便宜拼死要占。
在外面,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天天跟街坊邻里吵架练口才。
在家里,跟大儿媳吵完跟二儿媳吵,本来关系一般的两妯娌,如今处得跟亲姐妹一样,也算从反面促进了家庭关系的和谐。
商盛坐不住,小腿绷紧都要站起来了,被余伊一把按下,“是啊,我爸妈白手起家当然厉害,我嫁了人我也永远是他们的女儿。”
阮怜玉心尖一颤,余伊的话像是在故意点她,白手起家的是她的爸妈,余华森和叶芸。
而她,只是一位窃取者。
余伊自在松弛,“至于您说我吸余家的血,那我可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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