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室外温度零下十五度。
许多打工人已经返乡,京城的晚高峰不再繁忙,高速运转的城市也放缓了它的脚步。
孙怀志被两名警察按压在地上。
上了手铐。
再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是司机通知的他,他顾不上穿外套就跑了出来。
此时,身上只有单薄的秋衣和衬衫。
胸口摩擦地面,衣料都挡不住地面的颗粒感。
冰冷的地,刺骨的风,清冷的夜,他冻到满脸是泪柱。
“起来!”
警察合力将他架了起来,商百惠喊着他名字狂奔出来。
“穿上外套可以吧?”
“警察大哥,天太冷,让他穿件衣服。”
“年关了,你们辛苦,通融一下,让我给他穿上。”
警察同意了,允许孙怀志披上外套,但手铐没有解。
商百惠面色凝重,眼泪落下来,挂在脸上,马上凝结成冰霜。
“阿盛联系律师了,但你要坦白。”
孙怀志面部肌肉抽动,扭曲,“他不会帮我,他斗不垮老三,斗垮我。”
商百惠脸上的冰霜一层又一层叠加,天气太冷,呼吐出来的气息全是白雾。
她摇头,又点头,“他会帮你,也只有他能帮你。他不帮,还有我大哥,我去下跪,跪到他们帮为止。”
孙怀志面色凝重,一双黑眸仿佛沉入深潭底,无波无澜。
“坦白吧,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
孙怀志紧紧凝视她,外套替他抵御了冷风,但抵御不了内心的恐惧。
他出身寒门,是商百惠看中他,一路扶持着到了今天的位置。
商百惠一生荣宠,骄傲、尊贵、体面,嫁的丈夫也必须有头有脸。
她曾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
快结婚了,未婚夫出轨。
她一气之下灌醉了自己,与当时只是商氏小职员的他发生了关系。
偏偏这件事,被因为担心女儿而过来看女儿的商家父母,撞了个正着。
而且,月余后,她查出了怀孕。
一次中!
商百惠有严重宫寒,怀孕难,与未婚夫时就在调理,但也长年不孕。
现在换了一个人,一次中。
是意外,是巧合,也是幸运。
商家父母当场拍板,结婚。
商家给了他荣耀,让他实现了阶级跨越,同时也让他迷失了自我。
商百成洗钱、贪钱,他亲眼所见。
更知道如何操作。
可他胆小,一直不敢。
后来商百成退位,商盛上位,商氏内部交接混乱,他趁机贪了6个亿。
商百成比他贪的多得多,照样逍遥法外。
他做账完美,想玩一次侥幸。
看来,玩脱了。
商百惠今年45岁,保养得好,看上去像30岁,优雅迷人,更具风韵。
丈夫成了阶下囚。
三年五年,她能等。
十年二十年,不可能等。
他知道,纵使他们做夫妻十多年,商百惠也不可能等他出来了。
警察押送他上车。
他回头看商百惠,雍容华贵的千金小姐,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些,睫毛都哭得冻住。
“教好子女,忘了我。”
这是他最后的叮嘱。
商百惠哭化了妆。
……
翌日,凌晨四点。
商盛带着一身酒气和寒霜回到家。
余伊听到声音,披了一件开衫,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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